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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修摇摇扇,“兄长有难处,无论何时,都可以说给善修。”“啊!对,”郎右慌张的表情恢复肯定。就像他才想到,一般的问询是无需这么紧张的。
善修行将走出院子,郎右那心思早有大半转去了太子身上,自己早已因为他的威胁改站了他一派,他平时若明若暗的监视着自己也就罢了。郎右努力咬着自己的牙齿,在心上发出颤音,这一次,这一次居然用血腥的方法来施压。善修故意将扇子打合,发出大大的声音,惊醒他的冥想,“我听说太子虽然身负重伤,但邀约各位名臣的心思却变得更浓。”
郎右抬起头来端详善修说这番话时的脸色,“关于皇家继承之事,我们做臣子的,不可妄揣其中机宜。”
善修点了点头,但下一瞬挑起的目光似乎含了一点疑虑,“可是有没有那种情况,就是在兄长,并不知道的情况下,却身体力行了某个于太子不利的做法,才会让太子如此在意兄长现下的言行。”善修是在心下算计着郎右对今天里的一切突变所能承受的限度,现在,好像就是那个顶点。
郎右果然再也忍无可忍,“我虽从前厌极他的一些行为,但向着大显的这颗心,却从无一分的偏私,对于天子家事更无一分置喙,他却因为内心狭窄而产生的猜忌与我为难,我便当真,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善修顿住向前的脚步,“可我并不觉得,兄长舍弃性命而保护住名声的做法,是明智的。”
“贤弟的意思……贤弟难道也是……”善修点了点头,“兄长猜的没错,对手太强,所以,我会找到好的借口曲线前进。不硬碰硬,偶尔也是我的准则。但是兄长有什么弱点或者是称作为把柄的东西,握在他手中了吗?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兄长处理此事,还当抓住重点。”郎右脸色红胀起来,“这个,这个…”支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等他们出去看时,那些凶手早已逃之夭夭,留在地上的伤者均以不治而告终。善修同样眼尖地看出了那些死者由于长年握飞刃,在虎口位置所结下的老茧,而落在他们颈项处的致命伤口,是标准的一剑封喉,轻轻切割而绝对致命的力道……这些人果然是死在了鸣棋手下,那么自己也该配合着告辞才是。
想到这里,善修也不等郎右犹豫出如何的结果,直接告辞出去。
郎右看着那背影远去,心中反侧,太子为何会这么快就出尔反尔?他慢慢转过身,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心上一震,有些掩不住,惊喜的说,“好贤弟,我在想,如果你回来的话,我就将一切告诉你……”然后,迎面吹起的烈风,直接掀起他头上的官帽,强大的力道之中,他看见炫亮的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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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街转弯处等着善修的鸣棋,闲闲的看着眼前的江湖术士偷偷解掉专心在他面前问卦的女子的荷包,唇角勾出一丝邪笑,然后眼看着那个人走掉。
身侧忽然涌起的风,带起一股潮流一般的力度,一个如同在虚茫中向前推进的身影已经移到那个术士身边,然后直接抢过他手上,因为兴奋而向空中掂起的的荷包,转回身经过的女子时,不经意的丢掉她脚下。而整个过程结束之后,无论是那个江湖术士,还是重新得到荷包的女子,都是一脸懵懂状态。
飘渺身影旋即转个身直接停在鸣棋面前,随着那风声的停住,他的面容慢慢变得清晰,声音也变得连续而真实,“棋儿,还是没有变,对正义这种东西各种的无动于衷。”
鸣棋直接笑出声来,“兄长也没有变,一定要对女人拔刀相助。”善修目视远方,“对了,我忘了说一个,也许还同时救了另外一个人的良心。”“对于那个什么良心不良心的,我没有那么孜孜以求,不过也还是不能不说,兄长指桑骂槐的嗓音真是好听啊!但是关于最重要的事儿,怎么处理的如此拖沓?反正,郎右这回是真的再也不能与太子结成同盟了。”鸣棋淡然地翻看着自己的手心。
善修一脸的似笑非笑,可是棋儿手上的那把剑明显有些钝了,有一个人的脖子切都不齐整。”“兄长还是这么厉害,虽然没有见过那些人的尸体,但还是知道我哪里做的有欠缺。”鸣棋的笑声扬在风中。与此同时,在集市的人来人往之中,那个低头拾起荷包的女子,在四下里张望手中荷包的来处,总觉得有些蹊跷,却实在说不出有这种想法的根由。
另一边,那名术士,慢慢回忆起刚才眼前的缭乱变化,惊得跳起脚来向外飞奔出去,但由于惊吓过度,又一下子摔倒在地面上。
善修看着那人的那出慌乱,“你不想问我,到底是如何知道你的刀钝了吗?”鸣棋摇了摇头,“因为地上的血迹,当时我就猜兄长会不会又因为那些血迹滴落的痕迹,而猜到我又偷懒,没有磨刀。不过,我也有一丝侥幸,兄长从战场上回来的时间长了,光顾着,憎恨帝都之中的一切是是非非,尔虞我诈,都已经忘了关于这些铁血杀伐的内中玄机了。看来还是我错了。”
“但是只将戏唱到这里,是最好的段落吗?人心的侥幸,也与人心的贪婪一样,都异常坚韧!郎右如果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