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一笑,“大兄长是想看那个烧身游戏,才站到了他那队的吗?”
“你说的不错,九皇子从之前的苦等,变成了冒进。可这与躲在他身后的我没有关系。那些不想把我当成敌人的人,会努力把这些分辨清楚,毕竟他们本不想与我为敌。”
鸣棋挑起目光,“这样颓废的兄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点珍惜它的鲜有。但是,它会好说不好听,到底要别人怎么陈述?忠勇的世子畏缩在凶险之后,只因为不知道要趟过的那条河到底有多深?这么简单的理由?可事实上,大兄长的忠心也会与此同时被他们察觉,并且确信,这在将来就一定会成为祸患。未来新皇,是无论如何不会让一个对旧皇忠心的人,好好活着的。”
善修含笑点头,“嗯,关于这个,我比他们还确信。不过,也总要找到可靠的人,才能够站队。关于我的选择,不会一蹴而就,也并不会一劳永逸,它会让贤弟永久费神。”
鸣棋笑了起来,“大兄长不是一直用,不相信,不看好,不笃定以及种种怀疑,来鞭策我成长的吗?真没办法做不守信用的人了。就像是被大兄长的眼光迷惑了,最近总想拔刀相助什么的。”
“看来,也是为了这个原因,才会参与侦破帝都近日丢失那些富贵公子的迷案的吧?”
鸣棋一脸一言难尽状态的点点头,“接下来,我说的话即使兄长不肯相信,我也完全找不到,证明它是真实存在的证据。我觉得,所谓的蝴蝶失火是一种阴暗而神秘的力量。而且昨天我就已经接触到了它。”
善修抬眸看了他一眼,又马上落眸去看自己面前的酒盏,“我信与不信,都并不重要。事情该存在还是存在,该不存在还是不存在。”
“昨天我去了吴尚书的家,被包围,又安然逃脱重围。但事实上,事情好像没我想的那么简单,在没有与任何一个人肌肤之触的情况下,有人在我手掌上,写下了好大一段话。然而我,竟然完全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鸣棋明亮的目光与善修望去的目光久久对视。
善修道,“接下来呢,来这里不就是要告诉我,那些话的内容吗?”
“这些资料我会不断的交到你手中,而且只交到你手中,如果将他们完整的拼凑起来,你就会知道整件事情。不过到那时候事情已经变成什么样的结局?连我这个知情人,已完全不清楚了。”鸣棋幽幽道,“字迹工整清楚,还没有错别字,简直滴水不漏。”
屋子的角落里忽然有什么东西,发出了喀喇,一个清脆的响声。善修握住酒杯的手一顿。
鸣棋的目光扭过那个方向,原本挂在墙壁上的衣帽掉落到墙角处,而在那衣帽的遮掩下,好像正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隐于其中,“兄长在我之前,还有什么客人吗?”鸣棋又转回目光来看了善修一眼。他太了解善修,只看一眼就能够凭他的表情判断出来,这件事情他并不知情,而且也在疑惑之中。“看来虽然已知的没有,未知的倒有一个。”善修慢慢由眼前的情况联想到了,时时刻刻都能够感觉到的鸣棋身上藏有的某种不安,也许正像鸣棋所说的,这世上好像没有人能躲得过那险恶。
“那就由小弟去请他过来喝杯酒。”鸣棋站起身,向墙角走过去,衣帽之下的东西,据他判断,应该是从地下挖上来的陷阱之类的,刚刚下边的人应该是挖通了整个通道想要爬上来看看上面的情况,可是在此之前他们并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动静。也就是说,这个推论并不成立。也许在这地下早就已经存在了,四通八达的秘密通道,只不过是这些要利用通道倒上来的人,太不会挑时间了。
那东西没有动,但几乎可以让人判断出那是一颗头的形状,眼前这种情况据初步推测应该是,通道出口处正立着一个人,但至于为什么他明明知道自己都被察觉了还仍然保持着一动不动,鸣棋觉得,推测不如实际行动,所以他迅闪电的挑起了那块衣料与那顶帽子。
一个胖子趴在密道口上睡得不亦乐乎。他的装束,还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与之前在九皇子院中所见的那群号称能够使用蝴蝶飞火的人殊无二致。“看来,他们还并没有适应帝都的风俗,我们在做梁上君子的时候,从来不会打瞌睡。”鸣棋边说边抽出腰中盘着的软剑化作坚硬的钢绳,在他手腕上牢牢捆住几圈,“我相信一般的绳子会对付不了他。”
然后,有些糟糕的酒味传到他的鼻子里,鸣棋有些厌恶的捂住自己的鼻子,“怪不得睡得这么香,看来着实喝了不少,帝都不赖的东西也不止金灿灿的黄金。那些千里迢迢赶来帝都的人,总能找到什么是好东西。而且也总会像他这样善加利用。”
说完,用一只手将他提到了善修面前,“看地道的情形,并不是新挖的。九皇子真是一个用心精细的人。闷声不响的,连机关都已经作到了天牢里。也怪不得他要送你这个院子。我们要团结,以防他们的怪异。”
边说,边将身形略有些肥胖的刺客直接扔在地上,沉闷的重物落地声很快吸引进来了刚刚被他打发出去的那个侍卫,他急匆匆的从外面赶进来,当发现对面上躺着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