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已经拿起放在旁边的另一本书,“在他那个立场上,当然要好好打听出那场占的结果是否对他有利。”云著好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你是说你不用猜也知道,皇上一定会问他的继承人的事情?怎么回事儿啊?剧情可不应该这么简单的?最起码应该问天地苍生,岁月轮转,四时兴替,天命所向,这些的。”
鸣棋啪的一声将手中的书扔回书案,又换了另一本,“你发现了的这些,就是皇上在扮演痴迷卦象的时候不小心露出的马脚。”
云著愣了愣,“你是说皇上是在装相吗?这么机密的事,他到底是演给谁看的?”“九皇子不是花银子,想知道了吗?我现在,也不是通过你的途径,听到了吗?另外也会有好些人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知道了吧?”
“世子的意思是皇上他就从来没有相信过任何人。”
鸣棋笑了一下,“因为这是整个皇室的传统。我通过自己的身上就可以分析得到。不用太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的。”
云著听完了就极麻利的要将那枚鹰蛋揣入囊中。
鸣棋看了他一眼,问,“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云著一脸兴奋道,“你刚刚整个的意思不就是在说,这出大大的网都是皇上罩下的吗?那么,皇上肯定也不差这点钱,这枚鹰蛋我先拿走再说。据我所知,那位大总管,交待盘点库房的手下是个白丁,清点库存时,数目往往对不上的。你要是喜欢什么也可以拿回去。我敢打保票,什么事都不会出。”
鸣棋收了目光中的戻色,忽然变得一脸正经,“皇上心上本来就确实存在的怀疑,会一直久久挥散不去,他在寻找着一个时机。”
云著一笑,调皮的眨了眨眼,“不会是在等我偷这个鹰蛋的时机吧。我动这个邪恶的念头,可没有多长时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高尚书家的儿子,一定说了不好的话。而偏偏那些话,却在某一方面,呼应了皇上遇到的某种情况。”
鸣棋看了一眼云著,因为放入那个鹰蛋而高高鼓起的前胸,“我是说,有那种可能。”
“对手是皇上的话,诱饵也会很丰盛。我倒希望,你说的是对的,那样,我们可以从中渔利,然后只要在中途收手,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问题是这个吗?”
“啊,对啊,问题是,如果幕后黑手不是皇上,或者,我们根本就是理解错了问题本身,主使者变成了喜欢小资本运作的其他人,那么,能捞到的利益就太少了。连想去上的动力也没有了。”
鸣棋狠狠的瞪着他,“你要是再提利益两个字,我就让你两手空空去见太子。不是说,杀了九皇子的人的事,还没有完结吗?”云著马上举手求饶,“给我赎罪的机会就是。”“这背后肆无忌惮的主人,就让我们揭开它的面纱试试。”鸣棋的声音里并没有什么突出的情绪在其中流淌。就如同在说着晚餐要吃什么一样的平静无澜。
云著摸着下巴,手舞足蹈的分析着,“也许,他的想法也正是如此,如果世子努力去尝试揭开他的所谓面纱,也就没有时间和精力去阻碍他做别的事情。这会不会是一出上好的调虎离山之计呢?只不过,不同以往的,这次不是要调开老虎,而是要扰乱老虎的思绪,给老虎一点儿,他想让老虎做的事情。”
鸣棋微微挑了挑眉,“如果皇上想做这样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将太子放出来干扰我。最近我们的新仇旧恨有点儿多。”
云著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疑问道,“其实,太子在禁足期间不断的出来活动,也不断的阻碍了许多事情的发展,这些事情皇上肯定也是知道的吧,也就是说,即使太子是在东宫,老老实实的呆着,可是他该阻止的东西,一项都没有落下。我觉得,皇上是觉得这位只能现一半身的太子,他的捣乱能力不佳,并没有真的妨碍到你。皇上想要的那种作用是完全让你六神无主,手忙脚乱。所以他亲自出山了。想要动用龙爪,把你抓按住。况且,是跟蔡氏有关的人,他说什么都会带走,这也对的上的。”
“原来,我在他眼中是这么个坚强的人,这次他给我出了这么大个难题,你还认为我会老老实实蹲在上面困惑再困惑。”
云著觉得鸣棋要给出,与皇上期待相反的结论。
可鸣棋的手,已经狠狠的捶在桌案之上,这力量的带来的震动,使一直悬在他们头顶上的一些符牌,其中之一坠落下来,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书案之上。其实,从打甫一进来,鸣棋就已经看过那些符牌,不过是些刻着符文用来镇住邪恶的木牌片而已。而且,有好些在上面走过金水,一个个金灿灿的,发出耀眼光芒。可偏偏落在他们眼前的这一片在底部已经有些残缺不全,但是观察那残缺的部分,却破损的很是离奇,看不出到底是利器所损,还是被烧毁了,甚至,在一丝点儿木纹里面还隐约带了些污垢与这里面所有金光灿灿,光洁如新的木牌是如此的截然不同。
所以,经过时间的磨洗,那上面能够阅读出来的刻字已经变得少之又少。鸣棋拿起这块符牌,然后仰头望了望,屋顶,从它最后坠落的地方来看,它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