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意思就是他在队头,而她居中,与那些温暖的衣服不一样,他还没有原谅她。无忧本想据理力争一下但想到有求于他,只能忍着任他摆布。暗卫头子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还提醒着鸣棋,“世子既然坐车,车上该有个随时服侍的人。”
无忧想着这可能是个转机。鸣棋的别扭总是需要旁人,天然给扭顺。谁知他硬邦邦答道,“我们难道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吗?”然后用手指了指帝都的方向,“在所有的效忠里,我还是喜欢快马加鞭,黄昏到帝都。”暗卫又如鬼魅般退去。他站在原地看了她好久,目光却一点也没暖和起来。
无忧觉得现在挺糟糕的,一会赶起路来,她更没有办法靠近鸣棋,而回到王府之中,他们又会因为,这一次要向大公主禀报他们之间的关系,而刻意疏远起彼此。那么她到底要在什么时候,得到关于他口中那个人的一丝消息。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世子你您听我解释!”他一脸绵绵无绝期的困惑,“为什么!”无忧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
之后就是老老实实的,按照鸣棋的意思回转王府。
昨夜不曾入眠,漫漫长路又无聊萧条,无忧终于顶不住一直向她袭来的缠绵睡意。依在车里迷迷糊糊,沉沉睡了。中途,因为一个颠簸醒来,还未来得及睁眼,就已经听到身边有两个人在说话,她才从迷糊中清醒过来,现在她还在赶回王府的马车上,而那近在身边的声音,也只隔着,马车的轿厢。那声音里有鸣棋在并不觉得奇怪,他一定是看到自己睡着了,所以才在外面,放心的说话。可另一个,却偏偏是玄铁。
无忧不再睁眼依旧像睡觉般的放匀呼吸,专心致志地听他们的对话,虽然已经大致到了尾声。玄铁道,“世子又有什么可忧虑的?这位无忧女差是个说话算数的人。只不过她对每个人都这样吗?要是都这样,就会受很大的委屈。”
鸣棋说,“不是,她爱出尔反尔,犹犹豫豫,而且不懂好坏,完全就是个得寸进尺的女子。”
玄铁的声音充满了困惑,“世子说的好像跟我看到的不是同一个人的感觉。”“当然不是同一个人,因为她在你们面前,伪装的像只刺猬,带满了硬刺,装成熟,装大度,装懂事,装坚强,装聪明,装善良,装无所谓,只是为了,在你们将伤害她之前,她早早向你们发出警告。可这些在我面前全都会退下是真的虚弱无力,又蠢又笨,还常常让自己受伤,所以她才会常常让我生气,让我恨不得直接杀了她,不再为她操心了事。”
这样的话,真实而自然的听在无忧耳中让她惊觉,她的心简直比现在,正在走山路的马车更颠簸,只一个瞬间就已经来来回回大显江山几十遍,就是那样疯狂而不可信的存在着。
再然后,她心潮澎湃了好久才想起来,感叹鸣棋又玩了一次上好的,移花接木,他已经将玄铁带进帝都,却成功骗过所有人的眼睛,让他们,一尽将目光望向尚铁庄,还有那两个,也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狡兔三窟之中的另两窟。
之后,马车变得不再颠簸,无忧轻手轻脚挑开车帘,果然队伍已经行走在,暮色下降的,帝都之中。而车外早已经没有了鸣棋与玄铁的身影。
等到了王府才知道,王爷与大公主都不在府内,王爷仍是老样子十天有八天要宿在军营之中,而大公主是进宫去见太后,仍然没有回转。
虽然没有刻意的打量,但却已经发现玄铁再次不见踪影,鸣棋藏人的功夫真是一流。而且他这么急着赶回王府,估计也是想比鸣琴早到一步,多些准备的原因。总之,不见大公主的时候,一切都还是完美的。
她又跑到鸣棋附近,想找找看有没有可以服侍讨好他的地方,那样,也能趁机说的上话。虽然,他侍她还是用的真情,可行事要么无所顾忌,要么极为激烈的风格依然没有改变,她总想着自己仍能说服他,让他明白,自己只是想换一个方式归来。
鸣棋连头都没有转回来,就知道她立在后面,大声冲她道,“怎么?还想弥补你的罪过吗?”
她极小意的跑上前去,“希望世子给个机会。奴婢一定诚心诚意赎过。”鸣棋忽然笑的极是邪恶,“想要服侍我,可没有那么容易。”“奴婢会以意志坚持!”
鸣棋似乎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吧,看你这么迫切想要赎罪,就给你个机会,服侍我沐浴更衣吧!不过,看看你自己,风尘仆仆我这个世子的,就赏你个人情,与我一同沐……”
无忧终于明白他邪笑的意思。臊得转眼就消失在他面前。
鸣棋望着她的背影一脸不满,“怎么要跑的是你呀?这种事,应该害怕的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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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给手下的嬷嬷扶着手,如风拂柳一般从打远处走过来,一看到正经过产房外边的大公主,心上痛快起来,她看向貌似依然漫不经心的大公主,“殿下要瞧的热闹也太多了,怎么连蕖妃的生产也关心起来了!别是太后以为我同蕖妃走的近了些,就有了什么非分的想法吧!要知道自从,太后吩咐下来要本宫着紧蕖妃肚子里的麟儿,本宫可是一眼都不敢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