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是太子自以为是的陷阱。看上去真是太子一贯的个性,凡事都要抢个头名。”鸣棋将目光瞟向一边,围在他身边,紧紧保护他的暗卫,再看向那个老者,“我们如果要去见那位庄主,总该带些见面礼才好,或者就带一些让他再不能服侍二主的见面礼。”
说完,身影已经如同一个幻影,瞬间移动到那些蒙面而来的黑衣杀手面前。手起刀落,有鲜血喷出,黑衣人倒地。整个过程,快得让人来不及眨眼,却也没有看清,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如此,上一个身影还没有在人眼前完全消失,下一个身影就已经斩杀了新的一个黑衣人的鬼魅速度,让原本已经呼吸困难的老者也瞬间忘记了喘息的困难,急速的呼吸了好几大口。
那些黑衣人也并不退缩,而且在他们身后的每块岩石后面,都出现数量越聚越多的黑衣人。看来,他们已经早料到鸣棋的厉害,本来也打算以多为胜。
尚铁庄的几名骑手看看四下里不断蔓延过来的黑衣人,并没有立即出手,他们显然是在犹豫。在两方确定敌对的势力当中,他们应当明哲保身,或者直接趁乱而逃。
可真正的事实却让他们马上杜绝了,那个犹豫。
只因这些黑衣人并没有留下他们活口的意思。已经有几个人向他们合围过来,二话不说抡刀直向他们劈砍。
不过,这些尚铁庄骑手很快就落在了下风。连黑人的刀路都已经看不明确,只是一味的胡乱招架。
其中一个尖脸男子却在丝毫没有遇到任何障碍慢慢的退到了老者的身边,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那些黑衣人都像是对他视而不见一样,让他有机会这样轻松而自如的走近那老者。而本来围在老者外围的暗卫也很快被黑衣人阻挡开来。
但老者与他的对话似乎能给出一切疑问的答案,老者盯着那个不断向他走近的身影,半晌,然后好像是在某个确定的动作伤找到了熟悉的点,“你的身形果然还是这么快,看来我离开了这么多年,你都一直勤加练习。”
那尖脸男子冷冷的笑了一声,“都已经到了如此地步,眼神却还是这样的毒辣,一般人看去只以为我是很慢的动作,只有你看得出这是与风同行的速度。可是你这么快就老了,还没有让人来得及给给上一刀,就自己先奄奄一息了。这是让我和我的刀一起,觉得郁闷之极的事。这些年它饮了太多人的血,可是都不对它的口味。它一直在怀念那一年唯一刺中你的那一刀。只可惜伤口太小了,出血量也太小,不能够留成回味。”
老者哈哈大笑起来,因为太过用力而大咳了一阵,服侍在他身边的的小孩子,已经感觉出了他们对话都不友善,用身子严严实实的掩住老者,然后,瞪起小小的圆圆的眼睛,怒视着尖脸男子。
不过,他身后的老者很快用手给他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意思是让他马上去到鸣棋身边。小孩子摇了摇头,老者使劲儿喘歇了好几口气,才将小孩子拉到了自己身后,继续看向尖脸儿的男子,“那时的那些来不及,可能都是留待于今日,让你我好好相见吧!由此可见,上天一直待你不薄,我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挑在在如此危急的时刻,你还是完成了你的心愿。”
尖脸儿男子看向另一边,还被如人潮如人海一般的黑衣人团团簇拥的鸣棋和那些暗卫们再次冷笑一声,“你真以为,你的血能让人记恨那么多年吗?我们一直在找你,不是要找到你这个人,而是要重新拿到你带走的钥匙。都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你就不要再妄想掩饰了,能够打开地道通向皇宫的钥匙,当年并不是被什么雷雨天陡然接触的大雷劈化而是被你带走了吧?我们原本还以为你拿到了那样宝贵的东西,一定会用它得到些什么,没想到你还是如此,残老余生。真是荒废的那把钥匙的巨大作用。你总是这样,非要把别人的天赋磨灭。对这把钥匙是如此,对我也是如此。”然后,他对身后慢慢跟过来的黑衣人说道,“带走那个孩子。东西一定不在他身上,肯定是在孩子的身上。”
老者一脸惶恐的看着他,“原来,原来这些人是你带来的?你用的,这是上好的苦肉计。”他看了一眼那边纷纷被斩落马下的尚铁庄的其余人,眼中的悲楚与愤怒缓缓化成平静,“可怜,你把这些人也骗得好苦。如果你对他们好好说,他们也会跟你站在一边的,又何苦要夺了他们的性命。”
“那我受的苦呢又有何人知道?你也是隐姓埋名过的,对于其中的艰辛应该熟悉万分吧,从来没有体谅过我的人,我又为什么要去体谅他们?这世上的荣华双死都是要各顾各的。不过,现在有这样分出结果还真是上天有眼。”
老者轻轻摇了摇头,“你所受的苦并不是他们造成的,只不过是你自己的贪婪。难道活到了这个年纪,你还没有看出,贪婪这东西真的很沉,一旦背负会成为一生的枷锁,让人喘不过气来。虽然知道你不会相信,但你要找的那东西,我早已将它毁了。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才是那祸患之源。”
尖脸男人上下眼皮微微合了合,有凶狠的光,从中释放,“你撒谎,你不会的。你带走它也只不过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