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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的话听得鸣琴忍不住冷笑,“这个是长嫂如母的威胁吗?”
“也是呢,不大像长嫂会讲给小叔子的床头故事。”宛如这样说着,一双眼睛似乎是不由自主的被鸣琴身后的什么东西吸引过去。那其中流动着的目光发出**裸的赞赏光泽。
鸣琴这一次没有忍住不动声色,他跟随着宛如的眼睛一同向自己身后看过去。有些大惊失色的发现,他的影子,在那迎面走来的婢子手中捧着的珠子身上划过,光洁的珠面之上,立刻吸入他金丝走线的衣料上的光泽,浅浅的映出一迭海浪来。随着婢子走过来的步伐显得上下跃动。
这是那颗被世人称作转世珠的宝贝。是大公主送给他的生辰礼物。不过当婢子在他身边走过时,那迭海浪纹很快就消失了。
“真是让人垂涎的宝贝。”宛如还是真诚的夸赞说。
鸣琴此时已经耐不住心中的怒气,“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他气得将牙齿咬得咯咯响,“你只不过是母亲,暂时用来稳住二兄长表情的棋子。难道只有这一点点的用处就已经猖獗到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吗?下贱之人的满足果然是太快达成了。”
宛如却做出对他福身的动作,这是在向他告别的动作,如果站远了看,真是优雅谦逊的长嫂,“有时候失去了一两样东西,不要着急去弥补。虽然世子一定不会听我的,但是我想我已经给了世子最好的提醒了。但是世子为什么这么惊奇呢!在这一切都可能发生的王府,只是拿走你身边一颗可有可无的珠子虽然称得上有一点蹊跷,但却绝对不是真正的伤害。这里本来就是陷阱密布的滚滚红尘。”说完,她转身离去,衣裙随风扬起花瓣一样的温柔褶皱。
鸣琴冲动的追上去,想要拉住她。
然后,就在那时,诡异的一幕发生,宛如顺利走过的那个地面,在鸣琴经过时,突然下陷,将他整个人坑了进去,估计他反应过来这一切是真实发生时,呼喊声已经垂直降落至坑底。
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变让鸣琴忘记了掩饰他身怀绝技的事,下一瞬已经靠着脚力登爬那个坑壁,最后跃出了那个深坑,但是看得出,他有些扭到脚踝了。
整个事件转折至此处,鸣琴一定是感觉出了其中的蹊跷,如果是要拿他性命,就不会是这个能让他再次重见天日的深度。但为什么呢!要如此大费周章在这里挖一个坑出来。况且又是怎么掩饰的呢!可以想见的浩大工程又是怎样神不知鬼不觉的隐匿在此处呢!应该只有他母亲的力量才能达成此事。但一切好像又更加说不过去了。
现在的他不那么容易放任,宛如对此三缄其口了。
他瞪着她。好像在用目光示意,她如果不回答个清清楚楚,他就会扑上去撕碎她。
她回答的简易轻便,连浓郁的不屑也透露得清清楚楚,这同她之前的逆来顺受大相径庭,“世子还要我说的是什么?这就是很明显的报复,你无论怎么猜测都不为过。而我,能回答给世子的,始终也只有这一句,世子还是不大了解我,除了有仇必报之外,我还记性太好!世子的缺点密密麻麻,我就不得不记在脑子里,记在心上,你瞧瞧这手指之间也能记着世子带给我的羞辱。到现在,我也有一点要提醒给世子的就是,虽然有时候聪明会反被聪明误,但不太聪明,就更会被不聪明误。”
鸣琴气的已经咬破了自己嘴唇,那些鲜红的血液似乎明示着宛如,无论他之前怎样嚣张暴戾,但他其实都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但宛如已经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回忆他还是小孩子的事情,因为那些会牵动曾经发生在那时的痛苦回忆。
“要我向母亲揭穿你们吗?是你跟二兄长,还是你又重新勾结的什么人?难道会是大兄长?他之前那两天的消失也跟这个有关系吗?你们到底在密谋什么?”鸣琴想用狠戾的目光压下宛如的嚣张气焰。
不过,他失败了,因为宛如用柔软的笑意回答他,“你不敢!”这只是普通的三个字,但是对于身心脆弱的鸣琴会起到意想不到的刺激效果。宛如就像是要故意激怒鸣琴一样,说话时的眼睛,带点好奇的望着他。柔软的笑意与柔软的好奇掺和在一起的时候,鸣琴就像是被一支利箭狠狠击中,他愤怒的转身想要跑走着去见他的母亲,却因为迈出的第一步而痛喊起来。
宛如有些心痛的想,自己心中的那个人又料中了一切。原本他只是一个文人,但却能够清楚的知道,多深的坑会让一个功夫上乘的年轻武者,崴伤他的脚踝,而这一切也比不过,他能在这人来人往的大公主府中,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速度,挖出这样一个深坑,而接下来要做的收尾,就是如何将它填平,同样要抓紧时间,又不被任何人发现。这其实,是比要挖一个出来更难的复原。
宛如想不出,他会如何做到。因为,无论怎么想,那都是不可能的。
后来跟无忧提及此事时,无忧给出的给出的解法是,他或许买到了鸣棋的帮助。至于代价,也许是她们都无法想象的那种。
宛如当时扔下这些困惑向回走的时候,有点后悔,刚刚没有拦住崴伤了脚的鸣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