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王府之中,帝国要人,通通不会认同世子的说法。而且,他们生气的方式,犹如雷霆爆发。一毫余地。”
鸣琴笑了,“他们早就没了余地。”
“所以,世子为什么提醒他们选择?让自己成为危险的箭靶?”
鸣琴凝眉,“公子的话,会让人肝经生实火的。”
来禀告大公主发生了什么事的侍卫很是不安地抬眼看着坐在座位上,依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的大公主。
足足过了半晌时间,大公主才提拎起一点点的问意,“你是说那东西真的有人这么迫不及待地盗走了么,我还以为就是再想要据为己有也有忍上一些时日。岂不知,人在事情存在的最初是最怀有戒心的么?”
立在大公主身后,拿着母亲让她看的刺绣,仍然偷偷专心致志看着自己腕间翠镯的旖贞,对她母亲的这番言论大觉不妥,还说是最怀有戒心的时间,可那东西还不就这样丢了,又看看母亲无心去看热闹的样子,慢慢放下手中的刺绣想要偷偷溜出去瞧瞧。刚动了一下这个念头,就被连正眼都没有看过来的大公主出声训斥着,“今天若是不绣出两针来,就看上一整天吧。明天若还是看不出你是喜欢刺绣的,就再接着看下去。”
旖贞向前踏出的脚挪了回来,又在地面上蹭了蹭,顾不得跟她母亲争,她到底应不应该一直看她手中那只跟针线较劲的绣作,一脸认真地担心道,“可那对高王来说无比要紧的东西,在咱府里丢的,他会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大公主再将手中掺了金粉的墨研过了一圈,“连我自己也在怀疑我自己呢。”
旖贞听了她母亲的说法,惊讶得差点将手中的绣布直接抛出去,然后意识到什么,又别扭地握紧,“您的意思是说,做这些的是自己人?不过是一块手指骨,会认为他价值连城的人真的就只有皇舅舅了。难道就在咱们府中还会有其它的认同之人?”
抬头再看看她母亲对于她的推测根本无动于衷,有些失落,母亲不理睬她的废话,也就是说,她现在的发问根本就没有问到点子上,难道,那什么龙指骨其中还暗藏有什么玄机么?可要不是昨天她做了件错事,现在就不用给母亲规在这里看什么刺绣,手里这东西,只要有银子,连最上好的双面绣也能买得到,五公主的奶娘还曾买到一个绣女,要她一生只绣一件作品,反正所有的这一切都可以用银子解决的,她真的想不通,为什么还一定要自己会呢。
旖贞终于忍不住又想到那只龙指骨上面,再次跟她母亲提问道,“如果是自己人,母亲只要将所有人都结集到院子里面,然后派人去搜查他们的屋子,就一定能找得到了。那样的话,误会也会很好解除。”
大公主声音里可没有表示同意她想法的意思,而且根本也没有绕开刺绣那个东西,“我的贞儿今天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只看你手里的东西。不可再想外面无关的东西。”
旖贞注意到她母亲说这话时的警告意味,嘟着嘴将那绣布再一次捧到眼前,但那上面的花图依然如前地无法吸引她的兴趣,她想,她早错过了学这个,还要将它引为天赋的年纪。今日风和日丽正是该做出去打马弯弓的时候。
旖贞小声嘟囔着,“母亲为何不能成全一点点孩儿意志的延伸……”然后她动了动手指,一直将她所谓的意志延向了窗外。
此时那个侍卫还跪在大公主的书桌之下,大公主终于立起了身,无忧也在那时踏进了屋子,手里的热茶是大公主殿下最喜欢的温度。大公主一闻到茶香就又重新坐了回来,见母亲又重新坐下,暂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旖贞含怨地瞪了无忧一眼。听到外面人声愈加顶沸,猜也猜得到高王并着他那几个儿子一定是赶到事发地点。
这样仔细听一下,仿佛都能听到那个大大的胖子向天地怒吼的声音。
只要随便想一想那个胖胖的高王怒得冒汗的样子,旖贞就清楚地感知到,她的心溜出这个躯壳,滑到外面认真观察那些热闹时的快感,那种清晰的让人为之兴奋的感觉单纯的快乐,很快漫过眼下根本无法将期望满足的失落,于是她又鼓起勇气,试图用言辞说通她的母亲,“误会从一开始就要清楚地解决,否则就容易被那些在后面出现的衍生纠缠累带越陷越深。”然后,她想到她父王,母亲一向是听父王的,之前她就该提到她父王的,“若是拖得久了,连父王的名声也会带累。”这句该是最有份量的。
母亲果然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过第二眼是看向无忧的,“昨夜下了雨,涂在指骨这上的夜莹之粉,可会被水冲落失了效用?”
无忧低眉答道,“想来偷盗之人会视那指骨为无尚宝物,定然是将它揣入怀中避水,以保稳妥的。”
大公主点点头。
旖贞在其中听出了一点点意思,再次一脸惊奇地插言,“啊,那刺客偷走的是假的么,但是,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就是放上了真的,在那外面埋伏侍卫活捉了他也就得了,还干嘛要让他偷个假的去了呢。那种敢在我们王府兴风作浪的人,就该交由女儿处理,昨天女儿看到书上写的一种折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