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修?认真的跟无忧保证着如果无忧答应了他接下来提的要求,他会在那之后乖乖回天牢,同时也丝毫没有想要掩饰脸上对一切随心所欲的自信表情。
“世子是前来见焕成的吗?”善修乖乖按照鸣棋的意思进天牢也是为了焕成,他当然不可能对焕成的伤势不闻不问。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善修点了点头,当他发现他仍然没有驱散无忧的沉思时,自己先笑了一下,“女差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是要赞叹我的干净利落,与你平时对我的预料一模一样的话,那么就不用费心了。因为从今而后我都会这么的,干净利落。”“奴婢会带世子前去的。”无忧说完转身自顾自的走向一边的黑暗里去,很快走出来长廊走进了与刚才氛围完全相反的黑暗与安寂。
善修脚步虽轻,却已经紧紧跟上无忧,那一双在黑暗中的仍然炯炯发光的眼眸应该是第一次这样,毫无遮掩的透露出期待与焦急的神情。毕竟当时焕成伤的太重了。忽然,走在前面的无忧小声提醒了一句,“前面一共有八个侍卫,他们守住了每一扇窗。至于为什么没有人守门我也不知道。”善修似乎并没有在意她的话。仍然脚步平直的跟着她,“女差只管向前,那样他们会以为我是你的侍卫。这些人一以贯之的想法一向很持久。他们从来只喜欢坚持传统。”
无忧,忽然站住脚步,半侧着身,“可世子却从来喜欢颠覆一切。”然后她终于全部转过身来,再没有打算走下去的意思,“在我身后是在这王府之中众所周知的安置焕成的所在,不过也如修世子所料,他根本不在其中。棋世子对,他珍视的东西特别喜欢别室而置。”
“那么女差呢?告诉我这些要得到的东西又是什么?”
“送我进宫。其实也想对世子说如有可能,最好是将我直接送到皇帝身边。但我现在还没有握住可以那样要求世子的筹码。所以现在的要求是很浅显的,前一个。”
善修低下头牵出出一个笑意,“在某些时刻就像现在,我真的很庆幸你会出现在鸣棋身边,以这种新奇的风格持续的牵动他全部身心在你身上。他分神的时候会是个可爱的弟弟。要不然,就会成为拥有全部力量的魔鬼。”当他再一次抬起自己的手掌时,已经很肯定的对无忧说,“怎么看着,都像是对我有利的事情。我不会拒绝。”
然后他们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另一个方向,那根明柱之下舒服的靠着一个身影,是天上飘过的一只孔明灯返回了他肋下,佩玉的光彩,才让人发现了他的存在。鸣棋对着善修望过来的目光一笑,“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去天牢中看兄长的原因,因为我知道,会有比那更简捷见到兄长的办法。”然后他的目光划过立在善修身边的无忧,“这么好的交易怎么能不带上我呢?如此的好事却要从偷听上得来,真是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过虽然如此,我还是打算邀请兄长前去厅堂参加母亲给高王准备的接风洗尘宴借花献佛。”
善修冲着他一笑,“我若是出现在那里的话,姨母恐怕就没有办法,安静舒心的给高王接风洗尘了。”鸣棋一脸无所谓的摇摇头,“现在恐怕也不能。”善修一脸思索表情,“虽然在天牢这么多日子过的也不能说多辛苦,毕竟得了棋儿吩咐的牢头待我不薄,但姨母的美酒向来与众不同,说起来我还真有点馋酒的香味儿,但是就这么前去搞砸姨母的宴席好像多有不敬。”
鸣棋扶额一笑,“我会选一个特别的位置,就算母亲能够看到我与兄长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一起,也绝对不会干涉。”
然后他不问自答的解释道,“我们只要坐在高国王子的身边,母亲会碍于今日非同寻常,对兄长睁一只眼闭只眼。高王并不认识兄长,也只会以为兄长只是王府中的亲信。想来,我们要说的那些话,也只有在那人多的场合才不至于动起手来,不是吗?要是总走向那些偏僻的地方,总会让人产生想要对兄长以多胜少的念头呢?”
虽然时床到了六月,帝都的气候仍然是天干物燥,但王府里的大厅却是十足的冰爽宜人。四下里,陈置的巨大冰块慢慢将大厅中的火热吸附进而转换成让人舒服的温度。
为高王接风洗尘宴席,正行行宴到如火如荼的高潮,坐在高王下垂手的倾染染偷偷叫来的家臣让他附在自己父王的耳边劝他少喝几杯。只不过这样的劝告,已经喝得通体舒服,飘飘欲仙的高王根本听不下去,一边点头,一边一杯接一杯的美酒入肚,一路长途跋涉来中原的日子就没有这么痛快过。
倾染染见她父王仍然手中的酒杯不停,觉得是因为整个大厅之中的喧嚣,觥筹交错的繁杂将家臣的耳语给掩盖不清了,又吩咐他重新去说。
可这一次才来劝酒的却是大公主,“王兄,既然也说赞这是世上的最美佳酿也不为过,可要多饮几杯才是。”
“我想我要是离开中原的时候,我最舍不得的便是这里的美酒。”高王我感慨的朗声说道。
大公主道,“才刚来呢,怎么就提起了要走,让人觉得有焦急之意。”
高王再次饮尽杯中之酒,“哪里只是点滴的焦急之意,已经是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