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动了动唇,“那些东西到底有没有用,好像是世子的敌人说得算的事。”
鸣琴抚了抚唇,“我惹怒女差了么,真是对不住,但这样,会激励我做得更好的。”
无忧轻慢一笑,“可世子还只是次子。要受到的约束依然很多。”
鸣琴闻言神色一怔,然后慢慢抽动了一下唇角,大笑起来,“嗯,激愤的女差唯一改变不了的事实就是大公主是我的母亲。还是这样与生俱来高贵的位置呢!你看关于这个高贵位置的作用,起码就包含着可以轻取你的性命。或者也可以取走你的贞洁。再或者是用匿名的方式。我想你不会说出是谁的,不对,应该是说你压根不会说出存在这件事情的。”
无忧只是随意一笑,“不管怎样,还是个次子无疑。这才是与生俱来的不幸,世子说呢!”
鸣琴垂下头来,看着与自己针锋相对的无忧,“女差,我梦到过我登上王位。也梦到过今天与你这样怒目而视。其中的一个场景实现了,另一个个场景,想来也不会太远了。到时候我不会忘记女差,如果你还没有被我杀了的话。”
无忧的目光含了星光,“世子当真做过那样的好梦吗?看来世子在梦中用尽了所有的幸运。今后行事都必当谨慎,小心了。”
鸣琴开动步子,向她缓缓地踱过去,“这时候的女差,看起来真像是一把利刃,让我来想想,在这王府之中,唯一没有见过女差这个样子的人,就是我母亲了吧!这样光是想想,都会觉得可惜,女差可是如此的人才呢!不被发现的话,会不会耽误母亲的春秋大计。要知道母亲想要留给他儿子的,可不只是可不只是一个简单的王爵啊。”然后,他自己马上摇了摇头,一脸自我否定地说,“你放心,我不会让她看到的,要不然她会喜欢上你的吧!她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就会觉得弥姑姑是真的老了。作用也没有从前那么大了。在府中的地位却变得很是烦人,那些下人们常常将她当成了我母亲的影子。会不会在有的时候混看成是母亲?要是那样的话,女差可就真的有机会平步青云了呢?可我却不大喜欢女差走好运,那么我把这些都告诉给弥姑姑吧!让她知道,你的存在,对她来说是多么的危险。是了,我早该这么做了。女差总是有这么多的闲暇在王府中跑来跑去,就是因为母亲,给你的差事太少了,关于这个弥姑姑也很有责任,她该常常给你找麻烦才是。”
无忧在听完他说这些话时,向书室的方向看了看。她想,在来到这里之前,她还在想,弥姑姑之于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会很不好对付吧,不过,好在,她还有一段时间来想这个。但世事真是多变,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已经确定的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要将弥姑姑彻底的挑拨成她的仇人。也许也会有奇迹出现,这样的挑拨反而让她们更加的有机会合作,但如此的幻想,着实渺茫无凭。
鸣琴打量了一会儿陷入沉思的她,忽然有点好笑的说,“别担心,弥姑姑还在那里?她不会走失了,我也会将我要说的话告诉她的。”
无忧婉约一笑,“世子这样专门的将我为难,让我不得不改变从前对世子的看法,我原来还以为世子会骄傲的看不见我。却原来,真正的事实是这样,世子已经在害我。”无忧是故意用害怕这个词来刺激鸣琴的。只因她有点好奇鸣琴的底线。
鸣琴果断地笑了出来,“但女差总是能以各种方法吸引我的注意力。偏偏又那么漂亮,用什么词来形容才好呢?沉鱼落雁还是闭月羞花。不过我想还是倾国倾城,最适合。倾陷一片城时,也请连带着兄长一起陷落吧,那样就可以,期待一段来世了!至少在来世我是可以祝福你们的。”
无忧好似没有听清他话的意思一般,扭过头去,看向那片,已经被夜色掩盖的花海,脸上一片悦然,“那就是说,世子已经看了不该看的,想了不该想的,接下来也会做不该做的。”
鸣琴很大动作地击掌而笑,“越来越觉得,你惹人爱了,我是不是,那些,斩杀你族人的刽子手之后,在这世上,爱你爱到想要动刀的第一个人呢!女差放心,我对你的伤害,不会用刀的,只是会更漫长,更纠缠入骨。我喜欢那种,我是世人眼中的贵人,是你眼中的仇人的感觉。最后,也讲个原因吧,是因为兄长,在还不能折磨他的现在,就来折磨你吧,不能让他痛苦,就让你先痛苦吧!但是,看起来,你好像很喜欢他,这个不该在你们之间起作用的连带,你那么无怨无悔地接受了。怎么办,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世上真的存在真情。我忽然有点后悔,要这样硬生生剪断倾染染与我兄长之间的联系了,本来,该将你放入那个里面承受煎熬的。那应该,也是一个不错的折磨方法。除非,你有更好的,能提供给我。”
说完这些之后,他不再看无忧的反应,就像是得到了自己意想之中的心满意足,那样摇摇晃晃的走掉了。
无忧有些忐忑地推断着,他说的这些,并不是,酒后无忌之语。
月色已上中天,大地之上一片清亮。她却忽然感到了,晚风的寒意。鸣琴在逼迫她出卖鸣棋,她抱紧自己的双肩,她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