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笑劝着无忧出去。
无忧还是急着想要说出阻拦他的的话来,只是搜肠刮肚之间,怎么也找不出那些像样的说法,刚是动了动唇,被鸣棋截过话头去,“我知道,这样,要了他的性命,你心上过不去,可你看,他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就算不是我要了他的命,他也根本撑不下去太久。而且,他那所谓的圈套,做的太大了,更有可能什么都罩不住了。所以,我们还是一步一个脚印,先将无忧你从那泥潭中捞起再说吧,我一开始不告诉你,就是怕你会心软。”
然后,他伸出手,抚上无忧已经咬出血迹的嘴唇,“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嘴唇都出血了,要是这样出去就会更加显眼了,他们会认出是你的。那样,这个人也就白白死去了。”
无忧身子摇了摇,可是更快的却已经挡在了鸣棋的金扇之下,“世子说过的,皇上心意难测,而且蔡氏的事情,明显就是皇上的错,所以他就更加不会真的翻案,我看,我还是讨好大公主吧!”
鸣棋缩紧了一下目光,更加用力地压下扇面,无忧任那扇面抵住柔弱细颈,紧紧闭著眼睛,不再做任何争辩。
他们静默了良久。
鸣棋慢慢抽回了扇子,“无忧今天你做的这个选择,你会后悔的。”
无忧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出声。
颈上的金扇压得她有些喘息沉重,鸣棋的声音再次低低响起,“无忧这些都没用的,你以为你能挡得住我吗?”
无忧猛然睁开眼睛,忽然大声惊叫起来,“世子!”。
看她是来真的要喊人过来,鸣棋有些无奈地调整了金扇的姿势。
无忧感觉到颈间的坚硬离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鸣棋深深的看定她,“你总是这样固执。可你还没有跟他说一句话,也许他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人,也许他设计的那个陷阱里,一样会将你罩严。那些上过战场的人,他们,都有一颗坚硬的心,更何况,他经历的这些常人不可想象的事情,会让他的那颗心更加坚硬。”
无忧微带笑意的看着他,“大公主殿下正在观察几位世子。王爷的爵位也是有德者居之,为此,世子不可以轻易动作的。世子也可以这么想,我是在贪图那世子妃的位置,才要拼死拦下世子的。虽然不是现在,但,一定会有更加完美的办法,不是吗?”
他依然皱起眉头,“放了他,最吃亏的是你,不过,现在你是对我以身相许吗?”
他边说着话便将身子俯了过来,无忧一惊,“那是奴婢的妄想。”
终究,无忧不惜用性命抗争,将鸣棋的金扇拉开了,似乎是为了讨好他,在出去的时候还向他笑了一下。
鸣棋一脸好笑的看回来,“我只是放了他一次,有这么开心吗?要知道我会有更多的机会,再重新来到这里。大不了是给他找一个正常的死因,你知道,像他这样的人,随时都可以一并呜呼!你只能救他一时,并不能救他一世。”
无忧扭回头看着他,“所以,我回去的时候,会对大公主殿下说是世子您带我来见过蔡单志了。这样,大公主殿下就会格外的防着世子您了。”
鸣棋听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感兴趣的问道,“连你以身相许将我阻止下来的事,也要告诉母亲吗?”
无忧被他狡邪的样子看得脸上发烧,慌忙避过他的目光,发觉他伸过手来,拉她的手,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世子,现在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不会高兴我那么说的。”
鸣棋目不转睛地盯住她,“不会,我不是那么想的。这就是我跟固执的无忧不同的地方,我一直都知道我想要什么。所以很少后悔。无忧也在空闲的时候,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意吧!人生繁杂,什么都在眼前添乱,可有些人却是此生最不想错过的。在无忧看来,现在这个不想错过的人,是床上的蔡单志吧!可在我看来,就是眼前的无忧。”
估计是整个下午的时间,无忧受到的刺激太多,所以从书室出来的时候,觉得有些头痛,想着去看看那些奇形怪状的假山缓缓心境,她这样试过几次,每次都很好用。却在走出去几步之后,意外的看到,倚在山石上,似乎正在等他的鸣琴。
她知道自从她看见过鸣琴纠缠宛如之后,鸣琴是一定会向她发难的,不过这个过程似乎很是缓慢。也许就像她那时对宛如说的,鸣琴从骨子里是瞧不起她的,她真希望鸣琴能一直那样想。而现在很显然,鸣琴没有坚持那样想。
假山的位置,是王府中极其偏僻的位置,所以,鸣琴并不着急说他的威胁,反而是一脸笑意的指指面前的石墩,让无忧过去坐。
真正坐到他面前时,无忧才发现,他手里拎着一壶酒,此时正在自斟自饮。估计已经有些微醺,又等了一会儿,他挑起那双桃花眼,又将无忧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你知道,在这世上,能让我大兄长动心思的女人,还真是少啊。有一段时间,我还在想,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比如,有龙阳之好什么的。”
无忧神态淡定的接受着他从上到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