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著还没有点头或是摇头。
云罗想,她刚刚的威逼利诱,他不可能听不懂的,心上再次转过一道弯时,已经开始觉得,恐惧,万一他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淡泊名利,与世无争,温润如玉,静水流深,还未想结,他已经出声,惊得她回神,“若是那样就烦请公主为手下多多美言。”
再回神,云著的身影已经进入那些繁复花枝之中,错结成片,渐渐迷乱人眼。
他微微低下头来看她的样子,却忽然在他消失的背影中跃然她脑海之上。四下的景色刹然绚丽起来,云罗觉得自己似乎从没有如此的呼吸畅快过。
巧妙的丢了剑,找人疯传自己丢剑的时间地点与太子和那宫女密会之日重合这种事,并不是什么难事。做贼心虚的宫女也一定会在这其中想到于他们不利的可怕联系。
可时间过去了良久,云罗没有移开脑子里关于那个叫云著的侍卫的影子,待服侍她的宫女问她为什么吃不下饭去,她已经在纸上写了好多遍的云著,扔下笔对那宫女道,“我是想九哥哥想得寝食难安了,呆会你去看看九哥哥什么时候会闲下来。我们过去瞧瞧他。”
宫女一脸为难,“殿下的意思是一会儿还要出去么?殿下今儿个不在自己宫中的时间可有点长了。奴婢真怕被人知道……”说完,担心地抬头害怕这些话惹她生气动怒,却惊异地发现,她只是一脸微带笑意的样子,“你一直都做得不错,这颗猫眼赏你了。”
宫女一脸惊异。
云罗微微闭了闭眼,唇边仍然还嵌着怎么样意,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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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按鸣棋划算中的进行着,打完响箭半刻,对面山下的步兵兵营也放出响箭做出了回应。让鸣棋有时间镇定地立在岭头,指点江山,还跟无忧讲说此地悠久的传说,那是一双转世来续前缘的一对男女,又一世在此重逢的故事。
鸣棋讲得有滋有味,无忧因是第一次听,也听得有些趣味,十九却对此很是不齿,并提出强有利的证据指出,这里的传说分明是另一个,而鸣棋用的,则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头和风马岭故事的结尾。
鸣棋看一眼他侃侃而谈的样子,一脸很是随意地提醒,“这里的步兵营很是遭人排挤,虽然也在养兵护城,但其实并无马车这种贵族必备用具,可供随时任意调配。他们一会儿即使来救,也会是让我们骑马下山。也就是说,一会儿大家都得骑马,从这里离开。啊,算起来,我是有多久没有骑过马像这样好好跑一跑了,真是让人期待啊。家里想的马都太过驯顺了,骑起来总是少一点那个意思。骑着战马驰骋才别有风味。”
鸣棋再一次猜中十九的反应,他听了鸣棋的话,马上一脸哀戚,“为什么一定要骑马,我不喜欢骑马,让他们去给我借顶轿子来,没有马车也是可以抬轿的么。”十九九岁时练习马术,曾从马上摔下来过,摔断了三根肋骨之后就再也没有骑过马。一听到要骑马下山,惊得简直是要直接哭出来的反应。
鸣棋从一眼大好河川中抽回目光来,看了他一眼,“那可怎么办,这世上就是有这么多让人不喜欢的东西,比方说,我也不喜欢你那个传说的开头。”
忽然,十九似笑非笑地看看一直低头垂立在一边的无忧,“无忧姑娘会骑马吧,我们共乘一骑可好,由你来带我下山我就放心多了。”
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鸣棋凉凉的声音给打断,“她一个世家出身的女子温柔贤惠,只会女红,并不会骑马。只是骑个马,皇子有何发愁的。要不然,就让他们送上来一匹马,让皇子在这悬崖上好好练习一下,这些悬崖峭壁从旁规得谨慎,你必定能学得又快又好。”
十九气愤得说话都有些发抖,“世子不要忘了,这一趟可是你求我来的。我的安危,世子可得保证。”
鸣棋一脸好似刚刚想起了什么的表情,“可有人比我更快一步想到了我的想法,所以我也得改变主意了。如果我们都活着出去的话,这样的事会不了了之再找不出幕后黑手。可若然是此一次,摔死了皇上第十九个儿子,一切就会变得非同小可,那样只要稍稍在朝堂之上煽风点火,就必定能揪出一干谋划此计的幕后人等,我再从中助他一臂之力,十九殿下冤死于此的血仇就必定得报矣。”
九皇子闻言脸色白了白,“世子比我聪明上万倍,一定早就想到了这一出上,他们想要针对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更有可能他们只是想害死那位无忧姑娘也不一定。世子请想,那般危急情况之下,常人都会觉得,至多是我们两个能从容逃生。无忧姑娘无论是谁想都会是必死无疑的。所以,世子可不能做仇者痛亲者快的事啊。世子即便用我的冤死,找到了那些人,可他们只怕早已找好替罪之人,只要那幕后之人一日不死,无忧姑娘就一日不能真正的安全。能帮助世子一劳永逸的办法,当然不会只是杀死我这么简单。”
鸣棋本就没有真的要杀死他的意思,不过是从来跟他开玩笑开得惯了的,当下,又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啊,这个么……”还不等鸣棋确认他的意思,十九已经自顾自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