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看自己实在是被他猜得透了,就只有乖乖低眉顺眼,她这样的时候,真的是惹人怜爱,让鸣棋一下子又恨不起来了。不仅恨不起来,简直是轻而易举地沉迷其中,只能记起她的温柔好处。
十九皇子说得对,他被眼前这个女子给迷住了,连这样猥琐的办法也想了出来。他比那些最恶毒的人还不如,他们也会为自己最爱的人做些什么,他却只能用这种让她失去一切的方法让她来到身边。他轻轻将火热如同要烧起的唇,落在她额头上,“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吧,我会让她们再也找不到你。也就再也不能加害于你。”
这下,无忧才真正害怕起来,原来鸣棋的意思也并不是表面上的只是要将她送往天香公主的所在而已,同样是隐在这一切后面的另一个将她送天涯海角那样远的所在上去,让她再也回不来。
这样看向他的眼睛,已经有点止不住泪水,“我不能离开,世子是知道的。世子若然是真的那样做,还不如杀了我,赐我一个清静。”
他又亲了她一下,“你就老实地等上一段时间吧,一切总会有办法,你为什么总想着用一己之力做那些事。那么不可能轻易完成的事情,也总要多等上一段时间才是,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你完成心中所愿,但现在时机还未成熟。”
她的声音就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无根无牵,“世子不知,我已经急不可奈,若然是再要我等下去,终有一天,我会被这样的心愿给折磨死。那大把的仇人就要让他们逍遥法外。我怕极了等待。”
她话音刚落,在他们身后响起一声惊叫,“原来对那件事急切的原还是这位姑娘么?”
无忧明白十九皇子的意思,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可手又被鸣棋执着,无处可逃,只能将头低得更低。
鸣棋没好气地抬头向他,“让他们去准备最普通不过的马车,现在就先行向天香别院去,等在天香别院的后门。你的马车半个时辰后再启程。”
十九一边哼哼着一边出去,走到一半又返了回来,“棋世子我们这个话可得讲在当面,若是他日九皇子与我争皇位,你可得站在我这一边。今日我与你为虎作伥,他日你也得与我助纣为虐。那样才算得上是往来公平。”
鸣棋并不去瞧他,语声肯定,“我说话算数,在众多皇子当中,我只认你一个皇上就是。”
十九乐颠颠出去准备,生过气的鸣棋脸色红扑扑的,眸光亮如黑夜星辰,“不会等太长时间,母亲也没有那样的耐性,现在的天下太平也只是眼前。不要总是想着逃出我的掌心,你害怕那些恨你的人做的那些事,我也是能做的。不要逼我真的变成坏人。你说的那个等待也在烧着我的心。我与你一样也开始变得急不可耐。”
无忧再没有胆子跟他抗衡,鸣棋若是狠起来,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的。起码自己还可以真的寄希望于做这一出的是皇后。现在的皇后并不会再给大公主一点点面子,那撕破了的面皮,再也粘合不回去了。只要能让她从鸣棋这里解脱……
还没等无忧转完这个心思,鸣棋已经看出了她的所想,“不要将希望寄托在还不没有露出真身的人身上。就算皇后已经想与母亲为仇,手里没半分兵权的来,也根本不敢明着来。她若想真的与母亲平起平坐,先拿到大显兵权再想吧。”
过了一会儿见十九已经在门口处张望,拉起无忧就走。
十九在侧身的这个范围,终于能将无忧看个饱了。
大概是无忧脸上挂着泪痕的原因,十九欲言又止了好几次还是问了出来,“姑娘因为要远离世子而且伤心了么。虽然我肯定他一定会变心,但是也不至于就那么快。”
无忧在心下冷笑,鸣棋的事情,怎么能轮到她来伤心,他到底是变还是不变,也轮不到她来惦记,她并不是他的什么人,那是命好女子得到上天的奖赏,她羡慕不来也抢不来,她只是一个罪女,在他面前,却与他别开万里。他与她眉来眼去,会被万夫所指,他们会如何说她,多半会用水性杨花之类。倾染染终究是太着急了,等她有了正位,一切都会简单至极。但她这样也挺好。还能在她掉进漩涡之中,捞她一把。鸣棋看着十九冷哼了一声,十九知道鸣棋不高兴他跟这姑娘说话,只得合了嘴巴,装得只看前面,其实还想找个机会好好问一下无忧。主要是他从没有见过鸣棋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都能让人瞧出的猴急。
到了马车旁边,鸣棋直接向着无忧伸出手,无忧看了看只手,知道他是要扶自己上车,忙向旁边走一步,避开他的手。十九却大模大样地搭了上去,“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世子这么贴心!看来真是活久见。但是一双用来杀人的手怎么能这么又白又嫩呢?”
鸣棋一下子撤回手上的力气,十九踉跄出去几步,险险摔倒。脸上却仍然是笑眯眯的。
鸣棋见无忧执意等他们先上车,索性不再去管她,径自上了车。
无忧最后慢慢爬了上去。
马车行了一会儿又停下,十九在轿帘处伸出手,向在外一直随行着,拎着热水壶的内侍打了个手势。
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