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造型战车一个急旋,停在不良人总部门外。
颜季明打开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门上的守卫赶紧拾级而下,陪着笑脸说:“唉哟!这是哪阵神风将小公爷吹来了?快快里面请,不知小公爷驾到有何指教?”
“呵呵!”颜季明甩了甩花里胡哨头发,点头赞道:“你们两个不错!很有眼力见,不像之前那两个笨蛋,看到小爷这辆神车还趾高气扬,拿自己当个人物。”
“是是!之前那两兄弟有眼无珠,已经受到我们大人责罚。这迎来送往的可得小心些,不能触了小公爷的眉头。”
这时周烈走了过来,两个门子赶紧行礼:“看大人器宇轩昂,不知是小公爷哪门贵戚?”
“我二哥的朋友,叫我陪着他过来追查一些文档。”颜季明随口说道,甩开肩膀向大门走去。
“颜二公子的朋友?”两个门子相视一眼,心中不免震撼。要知道颜二公子很少交朋友,不过只要认定对方,那就是过了命的交情,哪怕他是一介布衣也要恭恭敬敬招待。
周烈扫视一圈,心中觉得麻烦。
这座衙门表面上看是一回事,暗地里却是另一回事。不知道有多少修士栖居地下,正在闭关修炼。还有许多半截脖子埋入黄土的老家伙,看似入墓沉睡,心神却极为活跃,也许正扫地的老头就是前辈高人。
不良人作为鹰犬肯定得罪过好多修士,所以在衙门内外设置了极其强大的监视力量。
周烈背起手来跟在颜季明身后。
这个二世祖特别喜欢胡作非为,月前与朋友打赌大闹不良人总部,结果被两个门子扫了兴致。
在这些二世祖眼中,有仇不报非君子。
那两个门子被折腾得很惨,颜季明觉得不过瘾,后来又点燃了三座门楼。
当时火光飞射映亮半边天空,到现在那三座门楼都没有修好,为此他被关了半个月禁闭。
周烈突然动用天崩之眼,虚蒙蒙目光斗转一圈,当目光触及北边的三座门楼,传音道:“你烧得真好!此地戾气横生,恰恰因为你这一烧泄了不少戾气出去。之前那两个门子因为尽忠职守得以高升,你不是在祸害他们,而是在成全他们。”
颜季明得意一笑,暗自传音道:“那是!也不看看小爷是谁!那两个门子是我家酥酥的大哥二哥,当了多少年的看门狗,由于太过忠厚老实得不到提升。小爷闹了一场,当天负责巡夜的不良人就喜欢这种老黄牛,日后有没有机会混出脸面,那还得靠他们自己去努力。”
“呵呵!”周烈觉得这小子有意思,看样子并未在那个酥酥面前显露身份,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城府,不愧是权力中心大染缸染出来的子弟。
时间不大,前方出现一座气派楼台。
颜季明回头对两个门子说:“你们两个为什么一直跟着?难道怕我偷东西?哼,你以为小爷愿意来啊!我们翻阅一些资料即刻离去。”
看到他这副不耐烦的表情,两个门子反而安下心来,心知要是这位小公爷真想闹事,在门前就的闹开,不会直奔集束轩而来。
可是集束轩乃重地,没有得到大人允许,外人不得踏足半步。
正在这时,有一名胖墩墩中年人走了过来,非常懂礼地朝着颜季明一揖,微笑说道:“不知小公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咦?”颜季明十分意外,打量对方说:“你是颜崇贵,虽说你们这一脉早已另立门户,可是仍然在祖祠列名,论辈分要叫一声颜三叔。”
“哎呦!不敢当,不敢当,主家如日中天,我们这些支脉外戚没少沾光,大家伙这心里一直铭记主家恩德。正巧由我当班,自然要为小公爷行个方便。”这胖墩墩中年人取出一把温润玉尺,朝着前方轻轻一震,集束轩立刻打开大门,顿觉一股书卷气扑面而来。
颜季明呵呵笑道:“多谢三叔抬爱!赶明儿个多去府上走动,一笔写不出两个颜字来,三叔屈居这个小衙门受委屈了。”
好嘛!不良人在这个二世祖眼中,只是一个受委屈的小衙门。
胖墩墩中年人那张老脸乐成了菊花,他赶紧请这二位贵客入轩一观。
周烈步入集束轩的刹那,二话不说便放出祖灵。
只听“嗡”的一声轻响,邵雍拔地而起,身高足有四米挂零。
这就是一尊神,三绺须髯飘摆前胸,看上去飘然若仙,两鬓微白给人留下非常沉稳的感觉。
不等颜崇贵和颜季明反应过来,邵雍从头顶上抓过来一蓬丝线。接下来就像弹琴一样,用力朝着四面八方一弹,在一串嘣嘣响声中,存放于集束轩的书简微微一颤。
随后,邵雍老祖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已经烟消云散。
仅仅过去几秒钟,偌大的集束轩狂风大作,吹得书架上面“啪啦啪啦”直响,有一道巍峨身影迈步而入,冷冰冰说道:“颜崇贵,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无视衙内一再强调的禁令,放外人进入如此重地,你可知罪?”
胖墩墩中年人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