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前,周烈一行人离开大圩山,向南疾行十里停下来安营扎寨。
总有尾巴跟在队伍后面,徐天豹出手解决了几次,最近一次遇到陷阱,差点陷进去回不来。
看来那几家联盟并未罢手,再加上一个大风城的罗家,正在想办法搞清周烈一行人的虚实。
邵雍老祖重点提醒,夜里将有人过来偷袭。
周烈已经吩咐下去,今夜谁来谁倒霉,要给敌人迎头痛击。
那两个帮助淳于野逃跑的大汉成了小环的实验对象,挨了几十次针灸之后,看到银针就吓得面孔发绿,那是问什么说什么。
“公子他,不,是淳于野,受到道宫某位大人器重,这段时间一直带他修炼,实力增长非常迅速。不过有一人惊才绝艳,那就是景泉景公子。不知道为什么?景公子两次出手想要干掉淳于野,却因为种种原因未能成功。”
“嘿呦,这梁子结下之后,淳于野给家族传讯调查景家。只是他上次在墟水涧,用光了自己在家族的全部积蓄,而且还欠下一笔巨额债务,所以家族并未深入此事。”
“赶巧,那个姓柯的老头是淳于家客卿,他将此事接了下来,似乎对景家非常重视,暗地里筹谋了好些天,并在景泉回了一趟阳流城之后,消失了两天。”
“那老头再次出现时,淳于野说这个老鬼赚大发了。气不过,索要补偿。那老家伙似乎不想声张,说大圩山有一株四品神药,早就设局要将此宝拿到手。既然淳于野急着提升实力对付景泉,自当收入囊中。”
“谁想这个臭老头一去不复返,不知道突然间跑到哪里去了?当时十分混乱,害得我们铤而走险进入石洞,结果就成了现在这幅光景。”
两个大汉说着看向周烈,神情之中充满畏惧。这个年轻人实力高强不说,还有一个非常恐怖的妹妹,直到现在他们二人的面孔还麻着,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
周烈沉思片刻,忽然问:“细节呢?你们说的太过笼统了,可知道景泉在道宫过得如何?”
两名大汉急忙磕头求饶:“公子饶命,我们两个只是淳于家的打手,真的不知道淳于野究竟做了多少恶事。他在道宫有没有得到器重,也是他自己说的,我们并不知道详情。还有他和姓柯的老鬼如何谋算景家,我们也没有参与具体事宜。只是偶尔听他说,景家似乎有意排斥景泉,否则那老头不会成功。”
周烈皱起眉头,暗自询问:“老祖可曾推算出细节?景家到底出了何等变故?”
“呵呵!”邵雍笑道:“还不是因为景泉是女儿家?景家担心她心生外向,所以刚刚达到凝练玉钱的标准,就急着卸磨杀驴。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引得贼人觊觎,转眼间就失去这么重要的宝物,另外……”
“另外什么?”周烈问道。
“赶紧仔细搜索那个老头的身体,要知道景家最重要的宝物可不是这枚玉钱,而是那只可以吞玉造钱的金蟾。”
邵雍仔细推算到:“我刚刚算到,这个姓柯的老头早就做好了逃之夭夭的准备,没有一点儿想要与人分享四品神药的意思,他只是先行稳住淳于野,将大圩山当作收山之作,之后就会远走他乡。真是老奸巨猾之辈!你能将他拿下也是气运使然,王道命格的珍贵之处恰恰在此。”
“哦?”周烈挥手,让徐天豹将两名大汉带下去,大帐之中就剩下他一人,急忙将那个白胡子老头的尸身放了出来。
“吞玉制钱的金蟾会在他身上?”
“不像呀!难道他身上还有一枚玉钱,可以暗藏物品?”
周烈搜索得非常仔细,结果越搜越吃惊。这个老头太会藏东西了,在发髻之中藏着一颗红色丹药,提鼻子一闻居然有续命红苕的味道,而且掺杂着数十股增发之气,显然是一颗在关键时刻激发潜能的神药。
落入险境服用这颗神药,就算不能拿来对敌反转乾坤,也有极大可能逃得性命。
可惜可叹,人算不如天算,老头死得太痛快,以至于根本没有时间服用这颗神药,现在便宜周烈了,他安然笑纳。
这颗丹药只是第一份收获,周烈小心剪开老头的衣领,从中抽出两张金色票据来,看得一愣。
“好家伙,羊脂玉三十方,蓝田玉一百方,这是四通钱庄的金票,见票即兑。这老家伙恐怕没少做杀人越货的买卖,否则单靠一份客卿收入,两百年都换不来这两张金票。还好咱们把这条大鱼按住了,如果失之交臂,会后悔一辈子的。”
周烈这时候才发现,那玉钱之中的家当,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实则是为了掩盖真正的财富!
如此老江湖栽在阴沟里,难怪死了都要瞪大眼睛,他是真的死不瞑目呀!
过不一会,周烈将老头的靴子脱了下来,仔细捣腾片刻,拆开靴子帮,从里面抽出两张敕书。
敕书即敕命,是古代皇帝任官封爵时发放的文书,在当今这个时代,乃是进入王城的通行证。
“嘿,这个老家伙厉害呀!居然有伏波城和北方定军城的敕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