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算计,周烈头上顶着一尊邵雍老祖。
梁孔雀逞的是心机,而邵雍老祖窥的却是天机。
俗话说天机不可泄露,可是周烈和邵雍双魂一体,自己告诉自己不算泄露吧?话又说回来,当今天下气数诡秘,哪怕泄露天机又如何?天地契机未必反应得过来。
梁孔雀忽然看向阮浮生,心想:“你周烈既然是阮驿主带来的人,不会轻易让你离去吧?”
谁知事与愿违,周烈和阮浮生等人道别,说了几句话便追上赵异人,与她梁孔雀并列而行,瞬间进入角色。
“你,你的手背?”梁孔雀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周烈的手背上印着三个六字,代表他是编号六六六烽火台的驿主。自己仅仅离开了不到一个月,为什么这小子从样貌到气质全部脱胎换骨,连身份地位都有了显著提升?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啊!最近做了驿主,本想把这条命卖给王城,为家乡父老死死镇守海岸线,谁想出了这种惊天动地大事?妖星陨落,这可不是好兆头。”周烈随口说着。
听到此话,赵异人傲然道:“对于别人来说也许不是好事,对于我赵异人来说却未必,我赵家对妖星志在必得。”
这话说得颇有底气,此刻三人走入一座豪华宫殿,很显然这里不是给普通人进驻的,凭封疆金牌才可通行。
周烈扫视一圈,暗自问邵雍:“老祖算得没错,听这个赵异人的语气,必是携带重宝而来,所以信心膨胀。只是您老说的话有些玄乎,让我夺其气运取而代之,气运就是运气吧?这种虚无缥缈东西也能夺过来?想都不敢想!”
“有什么不敢想的?”邵雍老神在在的说:“运气膨胀到一定程度就叫气运,必须有质又有量,做任何事都接近鸿运当头。”
“只是这个鸿运当头并非天赐,乃是人为!”
“你觉得这个赵异人信心膨胀,却不知道他背后的赵家付出了多少,也不知道他的母族为了扶持他成为家主,又投入了多少?”
“再加上他的天资,从小到大抓住了几次难得机遇,所以才有眼前这个人!”
“你与他本来没有关系,可是天数运转,梁孔雀偏偏在他身边鼓风弄雨。嘿嘿,那就不要怪老夫见猎心喜算计他了!”
“正所谓福祸无门,唯人自招,这等气运以他的德行无法承受,不过此人确实已经得势!好在老夫及时制止了你,如果中了那梁孔雀的算计,你在此人手下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
“所以说,这种人不谋算他又谋算谁?而且我刚才和你说了,跟住此人可以尽快得到万源石,这就有了立身之基,他的运道好比一桌美味,咱们可以慢慢享用。”
周烈听得后脊梁冒冷气,感觉得罪谁都不要得罪邵雍老祖这种人,看起来风轻云淡,其实骨子里黑着呢!以他的性格,更喜欢真刀真枪的拼杀!不过形势比人强,面对比自己强大许多的对手,尤其还有梁孔雀这等搬弄是非的家伙在,好像没有一丝力取的条件,只能智取。
大殿上传来洪亮话音:“赵异人,我记得你的烽火台不在海岸线前沿,竟然能搭上这趟船,可见你们赵家积极得有些过分了。”
赵异人唰啦一声展开折扇,挑眉看向说话之人,傲慢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十强中的令家堡少主令别云。十绝十强十祖,近乎囊括了东海省年轻一辈的高手,不过至今还没有哪个人能够令我赵异人折服。令别云,你若不服,大可一战!”
惊人气息迫开大殿上的不善目光,赵异人与对面的红袍男子针锋相对,眼看着就要展开一场惊天对决,旁边响起一把慵懒的声音:“我说你们令家和赵家抢地盘,不至于斗到我的船上来吧?有恩怨,等会儿出去解决,要是打碎了这里的一砖一瓦,你们两家可赔不起。”
杨独秀陪着一名高挑女子走了过来。
赵异人看到这名女子微微皱眉,冷声喝问:“欧阳泰蓝,你不是驿主怎么会在这儿?难道欧阳家将这艘船转到了你的名下?”
话音刚落,赵异人转身就走,留下冰冷话音在原地回荡:“欧阳家真会见缝插针,竟用这种办法将你送来,咱们走着瞧!”
“奶奶的,这家伙就是个大炮仗。”杨独秀对女子说,他看向周烈的背影,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跟赵异人搅在了一起。
周烈跟着赵异人走入偏殿,这里几乎没有人在。
梁孔雀温声细语的说:“公子休要恼怒,眼下这妖星就是一块香饽饽,谁都想上来咬一口。只是海面上并不太平,以公子之能自然无忧,这些人前往恐怕都要折损进去。”
“哈哈哈,这话我爱听!不经过本公子允许,胆敢进入赵家的地盘,有他的好果子吃。不过欧阳泰蓝比以前更加漂亮了,倒是让本公子有些动心。”
“这个不难,只要抓住机会,奴婢定当和周烈为公子擒住此女。”梁孔雀微微靠向赵异人,眼波间流动着暧昧。
“好……”赵异人将梁孔雀揽入怀中上下其手,耳边响起娇喘声。
周烈在心中直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