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得住。
直待张邦昌呐呐的念道:“萧唐以降,受帅司府署节制众臣切勿自误,倘或仍昧良心,违戾诏制,否则天威震怒......”时,骤然间“喀嚓!”、声劲响乍起,鲁智深当先性发起来,蒲扇也似的巴掌又狠狠一拍,直把座下檀木椅拍得碎裂,张邦昌当即骇得呲溜下一屁墩瘫在了地上的同时,他当即便怒声骂道:“入娘撮鸟!忒煞可恼!朝内那干厮鸟孬弱,我等兄弟,为驱尽鞑子收复失地多有损折,腌臜奸邪尚不知耻,与金虏休兵苟合,如今倒有脸面要做大!”
“呯!”的又是闷响声起,武松也长身而起,当即勃然怒发也已是眼含杀机:“我等众兄弟皆是有抱负的好汉,彼此死生相托、患难相扶,志在靖土安民不遭鞑子侵害,而累害得百姓从贼,丧师辱国而直教万民遭鞑子荼毒的,是朝廷那干谗佞奸厮,无力守土安民,颠倒着沆瀣勾当反来算计我等兄弟,这与做鞑子奴才的走狗,败坏国家害百姓的贼又有何异?收复军州城郭,也是耽上许多弟兄性命夺还回来,朝堂那干鸟人又做得甚么?如今北面外寇未除,倒要来削我家哥哥声势,哪里有这般道理!?”
又何止是鲁智深、武松两个?在场气性刚烈桀骜的头领大多也都长身而起,皆有欲要发作之色,张邦昌见此场面更直是惊得三魂悠悠、七魄荡荡,心中又哀道了声苦也,也几欲晕厥了过去。
萧唐见状,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也渐渐长身而起,心里也暗付道:若朝堂那厮们拿好脸陪些和气,倒还能还于他们几分薄面,如今我偏生就是半点也不依从,却又怎的了?钟相、杨进之流,于这段时期也足以闹得宋境颠覆不宁,我率众兄弟便继续进讨金军,如今恁般时局,却又如何能奈何得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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