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就听“啪嚓!”的一声巨响,直待集萧唐与众头领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就算孙安一脚踹碎了张檀木桌子,但见他瞋目裂眦,胸膛激烈的一起一伏着,眼中也早已是盛怒已极。
在场众多头领里面,武松仍端坐在椅子上,虽然沉默不语,可是他探手用力攥紧刀柄,指关节也是喀喀作响,双目当中更似要喷出火来;蔡福则是瘫坐在地上怔然出神,非但也恨得咬牙切齿,眼角处也明显有泪痕未干;虽然战死的闻达并不算是一众共聚大义的弟兄,可是他也殁于抗金战事,也直教索超也对他这个旧日军司上官之死而深感悲愤与忿怒;至于伤重的黄信更是折损了恩官兄长秦明与奔雷军同袍兄弟施全,激愤悲恸也险些晕厥过去,也早教萧唐差人送黄信静居休养,再吩咐安道全好生看觑......
身为武锐军一正一副,向来彼此以性命相托的弟兄,孙安与山士奇更是性情投契,对于这个交情极深的手足兄弟战死,孙安不但也会有些自责,也更是因悲愤痛恸直恨不得要把满口铁齿钢牙咬碎,当他再霍然抬起头来,眼中竟似也是血红一片,并对萧唐咬牙嘶声道:“哥哥...若非陈希真那狗贼网罗得许多奴才为女真鞑子助纣为虐,山士奇兄弟...也未必会力战身亡......就算是不依军法规矩,我却请哥哥应允,教我亲手处死那投金的奴才狗畜生,也将他破腹挖心,以慰山士奇兄弟与几位兄弟...还有关胜兄长等也是因他招募的奸厮厮杀阵亡牺牲的众将在天之灵!”
萧唐见说默然片刻,旋即也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说道:“孙安兄弟...痛失手足挚友这等悲恸,我又如何不会体谅?而一刀一剐,确是忒过于便宜这厮了......就算由你亲手将陈希真那狗贼剖腹挖心,这等死法......却也是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