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双脚死死待住马镫,身躯也仍能勉强伏在马背上,旋即关胜直感钻心的剧痛袭来,而体内的气力似乎也在飞快的流逝!
“兄长!”郝思文眼见关胜遭奸厮暗算,也发疯似的咆哮高喝,旋即策马赶上一枪刺去,直将那抡锤砸中关胜却也来不及收招回势的敌骑咽喉搠了个对穿,周围残存的天勇军骑兵健儿也纷纷策马上前,务必要保住关胜性命周全。
你们这些绿林草贼,顾全甚狗屁江湖义气!你关胜再是奢遮,如今却不也是着了我的算计!今日便要先教你眼睁睁瞧着甚劳什子心腹兄弟一个个的去死,再将你零碎剐了割下头颅,这才能稍泄我心中积压忒久的恨意!
云龙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愈发扭曲起来,又发出疯癫已极的狂笑声,浑如夜鸣的枭听来格外的渗人!他继续率领所部亲随朝着关胜涌杀过去。如今恁般形势,随着关胜遭受重创一身的武艺似乎也大打折扣,继续抵命厮杀,战局的胜机却似乎会向云龙一方!
然而于北面不远处,宣赞眼前大股的伪齐兵马避过关胜兄长冲阵的兵锋,差不多也有近万人的声势,而直朝着自己这边蜂涌杀来。眼下尚不知关胜与郝思文那边战势如何,直到吞噬 等待的心焦的宣赞紧咬满口铁齿钢牙发出咯咯的响声,他那张丑脸也显得愈发狰狞,然而关胜兄长与郝思文兄弟拼着莫大凶险也要摧锋破阵,尝试于乱战当中取刘豫那国贼人头,自己这边虽然只一千数百上前的步卒结成阵势,以寡敌众却又怎的?又怎能教关胜兄长与郝思文兄弟的拼力白费?又怎能教天勇军已战死阵亡的儿郎鲜血白流!?
宣赞猛的扬起手中钢刀,瞪圆了双目,也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声:“狗奴才!奸厮鸟!来罢!要想从此处突围北逃,除非是从我宣赞的尸首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