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用人不疑,虽是提防,我又为何对你做如此安排,想必你自也明白,如此可又依得?”
萧唐如此安排,不但彻底将宋江隔绝出自己做指挥谋划部署的团体之外,而且实质上就好像当年水泊梁山与青州两山彼此协同以御官军时那般,救援协同可以,但是任谁也不能得知对方机密要事(只不过当时对于萧唐一方,曾早在梁山内部安插进了公孙胜、李宗正这两个眼线)。而且如今花荣、晁盖、杜壆,乃至其余朱仝、雷横等与宋江旧日情分匪浅的头领,他们肯站住身来力保宋江多半也是出自于一种怜悯同情,事到如今,宋江也很难再以他的心机城府说动当中任何一个再投从听命于他。
何况如今的宋江处于完全被动的局面,在众目睽睽的看觑之下,一旦他仍要与朝廷暗中有甚来往,休说他现在这个手下只有一个李逵可用的昔日绿林强盗头子,到底能否再入得朝廷法眼,萧唐只须经部署安排,将他有可能会构成的危害性降到最低。到时宋江如果仍要“忠君忠于朝廷”的弄出甚么幺蛾子来,对于己方构成不了实质性的威胁,然而自己又要作死,到了那个份上晁盖、花荣、杜壆等人必然也不会再会与宋江顾念任何旧识情分。
而宋江听萧唐一通言辞说罢,他怔然片刻,心中也不由稍感失落,然而当宋江再把眼向花荣、晁盖乃至杜壆等人望去时,也瞧见他们或是微感讶异,或似是早有所料,然而面面相觑番后,花荣、晁盖等人各自缄口不语,宋江明显的也能看出他们也是默认了萧唐为自己所做的这般安排。
暗叹一声过后,宋江朝着萧唐恭身道:“萧任侠宽宏大量宽胥宋某原本罪咎,又蒙恁金口玉言,肯照拂我宋清兄弟遗下的孤儿寡母......宋江如今所愿,唯有力抗金虏时能尽得分力,披肝沥胆,补报萧任侠泼天大恩。如此安排,自然恭奉所命!”随即宋江又躬身折腰,直向萧唐纳拜叩首,比起当年他待前往梁山的大小招安臣子,以及觐见汴京官家时的模样,似乎也是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