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我辽人头上,我契丹男子遭诛杀泄愤、女子则要受凌1辱炮制,以往听闻的却还少么?但是要统治大辽广袤疆土,自也须任用我们这些肯顺服他族人的辽朝降臣......如果我拒不肯降,女直人又会如何处置我,又会如何对待你们的阿姊,你们兄弟两个却还不明白么?
大辽全境沦亡在即,我等硬抗到了今时今日,恐怕也已是无法挽回,国家既已是救不得了,我也只有尽力保住自己的家人。如今那两百多个女直猪狗死在此处,剿灭你们这些兀自抗拒金军的部曲又已兵败,遮莫我也只有战死,不止是对两位小王爷,以及昔日我辽朝同僚袍泽有个交代,对燕京那边的金国要臣才算是有个说法,好歹我力战不敌身死,只盼得金军不会为难你们那仍陷于燕京的阿姊......”
太真胥庆喟然说罢,立刻将手中佩刀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旋即用力一划!鲜红的血液激溅四射,太真胥庆双目中生命的活力迅速消逝,他的神情看上去不甘、怅然、遗憾......也还带着几分自嘲,旋即脑袋一歪,当即也气绝身亡!
耶律国珍、耶律国宝本来直恨不得将太真胥庆食肉寝皮、挫骨扬灰,可是听他自戕之前一番椎心泣血的言语却也不禁愣住住了。他们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一时间思绪甚是复杂,只得默然不语......
围堵在青石峪口处的兵马几乎被杀戮一空,当阿里奇与琼妖纳延继续催马往谷里赶时,赫然间觑见了杀得浑身是血瘫倒在地的曲利出清、乌利可安二将。
这两个追随两个辽国皇侄奔逃至此的辽将本来陷入敌军之中,自是险象环生,诸路奇兵倘若杀出的迟了片刻,他们先后恐怕也都要毙命于周围敌军的乱刃之下。而阿里奇瞧见瘫软倒在地上的那两个军中同僚,也立刻高声发喊道:“前面的遮莫是乌利详稳?如今两位小王爷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