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又一字一句的对西门庆凝声喝道:“武知县的妻室潘氏,还有那扈家庄主之女,现在就被禁锢在你这厮的府邸之中,是也不是!?”
听萧唐连番喝问得咄咄逼人,西门庆脸色数变,他万没料到萧唐并非是寻常行伍莽夫,也甚是懂行。可是事已至此,西门庆又怎能教煮熟的鸭子飞了去?眼见这个本来自己就要加害除掉的厮鸟又要坏了自己的好事,西门庆心中发狠,也蹭的站起身来,说道:“萧节帅!本官念你在朝堂官居要位,是以一直以礼相待,可是你为了掩饰扈家庄与那武植的罪状,竟然含血喷人,恶意栽赃本官!遮莫也是要欲盖弥彰,与那些谋反作乱的贼子有甚干系?”
在一旁的荆忠眼见萧唐隐隐有欲发作之色,他先是向厅堂门外手按在眼见刀柄,神情甚是不善的几个军将使了个眼色,也缓缓的站起身来,并对萧唐说道:“萧节帅,西门相公可是监察京东路治下各处官吏的宪司要员,你倚仗官威要武断专行,可曾又把我大宋官例律法看在眼里?你若肯就此退下了,此事便休,可是若是将事闹大了......呵呵,恁一个武官插手宪司公事,官家面前,我也有话要说。”
听西门庆、荆忠先后有恃无恐的说罢,萧唐也知他们抵死不认账,同是朝中官员,那厮们也不信自己便敢在此暴起伤人,倘若真要莽撞行事,西门庆与荆忠也正有把柄告到汴京朝堂,借此来做弹劾攻讦,反参自己一本。
所以说有些事官场上很难放开手脚,除了这些?颠倒黑白、公器私用的狗官,也就只能以绿林中的法子施以雷霆手段锄奸除害......萧唐脸上反露出森然的笑意,心中暗道:西门庆、荆忠,你这厮们仗着蔡京的权势,而教那些随波逐流的朝臣忌惮,便以为我当真就不敢杀你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