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说自己奉公守法,北京重地你竟敢公然行凶,要害人命不说,竟还敢打伤官门衙役!还不放下凶器随我去府衙里见官受审?左右去拿条索子把这厮绑了,倘若再敢负隅顽抗,杀伤衙门公人形同造反,死罪难逃!” “且慢!” 索超双目一瞪,又是暴吼一声,吓得那一众刚要动弹的衙役止住了步子。索超旋即又转头望向卢俊义,说道:“卢员外,我虽不知个来龙去脉,可是城中公然械斗若再伤了人命,做官司只怕也很难翰旋。你若还要动手,先前便是有理,官法却也没理可讲,恁是大名府中的豪绅员外,又不是绿林中做贼的,如何能再与官军衙役厮斗? 依我看来不如到大名府衙按王法处置道个分明。我自然知道卢员外的为人秉性,若是你肯罢手,我索超敬你是江湖中成名的豪杰,又何必公然绑缚住你捉去见官,再叫恁公然受辱?” 卢俊义冷眼觑着索超,忽的惨然一笑,他挥手一抛,将朴刀丢在了地上。虽然周围有军健与衙役小心翼翼的向他围将上去,要押他到大名府衙去,可是卢俊义一对招子仍然狠狠瞪视着躲在一众公人身后的李固。 此情此景,让先前吓得屁滚尿流的李固见了,他的嘴角反而露出了一抹狰狞的笑意,竟然也敢与赤着双目向自己瞪视过来的卢俊义对视过去,不仅脸上挑衅之色愈发明显,李固的那一对招子中凶芒闪烁,狠毒的杀意也愈发浓郁起来...... “恩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卢员外不是要去与萧任侠叙旧么?为何又在自家府邸暴起杀人?”此时周瑾驾马走到索超身旁,也是疑惑不解的向他问道。 “直娘贼!我怎知道!?” 索超没好气得的怒骂了一声,这时李固披着贴身的内衣堪堪遮住了身子,眼见索超向自己瞪视过来,旋即面色立变,立刻点头哈腰的向索超千恩万谢,直说多谢将军救了小人性命,否则卢员外狂性难挡,小人只怕要遭他毒手云云。 索超是个莽直急脾气的人,所以方才他不问情由立刻拍马杀出,可是他却也不是个愣头呆脑的傻子,现在终于能觑清李固的丑态,索超立刻也大概意识到了卢俊义暴怒发狂的真相。当即他的面色一沉,再瞧李固这厮时满脸的厌恶与鄙夷之色溢于言表。 不过卢员外便是有千般理由的,在大名府城中公然坏人性命这官司也轻饶不得...如此说我出手阻拦倒也没错......可是倘若真是如我所想那般,入你娘的!若不是官身羁绊,老子先一斧子剁了你这个奸邪的狗贼!!! 索超心中又寻思道:本来听说要至咱大名府留守司赴任的兵马总管大刀关胜,也是先前数度在萧任侠帐前效命的良将,俺还心说有萧任侠、卢员外、关胜等一众好汉结交相聚,也是件快活爽利事,却不想卢员外却遭如此劫数!萧任侠说他于京东路那边有名下营生需要打理,此时不在大名府地界,这又如何是好?还须早些派人往萧家集道个明白,与些精细的管事商议个主意,好歹卢员外与萧任侠感情交厚.......看看要做官司时,又能如何保住卢员外不至遭重刑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