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不能再放夏贼长驱直入下去”
城垒内简易的帅帐之中,萧唐面色凝重,他迎着迎着麾下诸部将官的目光凝声又道:“我萧唐与诸位相公并肩厮杀许久,自然也当坦诚布公,说个明白,我等在此死守拒敌,也未必能得朝廷犒赏擢升,以如此一支孤军苦苦抵御敌国大军,也是九死一生的勾当。可是男儿功名但在马上取,不在曲中求,我辈入伍从军,也是了大宋百姓不受胡虏的侵掠屠戮,倘若只着意于自己功名利禄,又岂是军中好男儿所为?是以我意已决,就算敌军势大,我等也仍要留在此处抗拒夏军,保我大宋百姓!”
听萧唐斩钉截铁的说罢,坐在侧首的姚平仲却吁了口气,说道:“萧节帅说其它部曲的同僚若是得知我等在此力抗夏贼,不会一直置之不理,可是如今老种相公进逼横山六七座军州,远水解不了近渴,而掌管西路兵权的可是童宣帅,若要等他发大军来接应我等嘿嘿,只怕也是遥遥无期了,可是男儿大丈夫要立不世之功,自然也都明白为何要投身行伍,我等既然已经肯与萧节帅前来,此时又岂会半途而废?”
虽然在场其他将官未必会如姚平仲一般直接点出童贯十有七八仍要作壁上观,可是他们也都知道随着萧唐改道北上,救援刘法,说不定便已经算是得罪了那个大权在握的媪相,届时不被编排个说不清的罪名被打压构陷都是好的,盼童贯能够及时发兵前来支援?这事恐怕还要比教那权宦能够子孙满堂还不可能。
不过虽然眼下只得孤军奋战,在场几乎所有人的想法几乎也都如姚平仲一般。而与萧唐并列端坐在正首的刘法此时也缓缓点头,说道:“若是舍下这些百姓腆颜偷生去,我等还算甚么救国扶危的军中儿郎?蒙萧节帅搭救,也教我能够捡回一条命来,如今又如何能保得这数万百姓免于夏人的刀斧之下,我等也全凭萧节帅驱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