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牙旗迎风猎猎飘扬,而在牙旗下方有一匹火红赤炭也似的宝马缓步前来,马上端坐的那个宋军将领似乎也觑见了正向自己走来的种师道、种师中一行人等,那人立刻翻身跳下马来,并牵着辔头缰绳缓步走来,在那员将官身后的骑众见状也尽皆勒住缰绳,纷纷跳将下马来。
当萧唐走到种师道面前约二三十步的距离,他放下缰绳,急步上前并纳拜说道:“后学晚生萧唐,见过老种经略相公、小种经略相公。”
种师道虽已是暮年的岁数,可是身子骨却也甚是硬朗矫健,他也连忙抢步上前,将萧唐扶住,并说道:“萧节帅切莫如此多礼,我等皆是国家臣子,你又是官居一方节度使,签枢密院事等要职,于礼于例我又如何能受你这一拜?”
萧唐微微一笑,说道:“老种相公决策于边庭治西陲,威信著于宋夏。文治武功,种家世代将门帅才,后学晚生亦是钦佩万分,今日得见老种经略相公,并与恁共为国家出力乃是我萧唐的荣幸。是以萧唐这一拜,拜的是军中楷模、国家干将,老种相公又如何受不得?”
萧唐旋即又向种师中拜道:“当年于汴京时受小种相公谆谆教诲,晚辈受益良多,今日天赐,幸得再度拜谒得见小种相公,大慰平生,还请受晚辈一拜。”
萧唐向种师道、种师中二人恭谦的举动既不是服软也不带丝毫的做作,而是因为他对于眼前这两个按原本的轨迹,会在北宋末年先后赴国难而壮烈牺牲的国家英烈由衷的感到钦佩。更何况这对兄弟能够继承种家先人职责,镇守边庭屡建奇功,还能够使得以大宋最为善战的军队中许多猛将归心敬服,可见他们也都有着极其高明的军事手腕,无论是做人还是带兵,老、小种经略相公二人也都是十分值得萧唐去效法尊敬的长辈。
而随着萧唐先后向种师道、种师中二人恭谦礼拜,方才本来似乎有些紧张的气氛,在这一刹那似乎也立刻缓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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