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监军正使的职事,按例我自然也须受他节制。可是虽然锜儿言及这萧唐应是个正人,不屑使那些公器私用、构陷迫害的手段,可是听闻高太尉在汴京害了不少与那萧唐亲近的军中将官,而我与高太尉相互照拂在先,接管了他这靖难军的军权在后......如今萧唐手握权柄,他当真就不会打算寻我的晦气?
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刘仲武正心中思付的时候,忽然听王进在旁轻咳了一声,并对他说道:“刘节帅,我等也须去迎萧节帅入城了。”
刘仲武这才回过神来,他忙与王进、党世英、党世雄以及在城门口处等候的刘锜等人一并出了寨门。当刘仲武觑见萧唐之后,他疾步上前,脸上瞻前顾后的迟疑之色早已消逝不见,而是堂正敞亮的向萧唐施礼一个军礼,并朗声笑道:“久闻萧节帅的大名,前番只恨缘浅,未曾拜会萧节帅尊颜,可也亦曾听犬子言及恁是个胸襟广阔、器量豁达的豪杰,今日又亲眼见得萧节帅英武战姿,这实教末将钦佩不已!”
萧唐听刘仲武上来便交口称赞,也能从他话语中听出些弦外之音,是以萧唐也微微一笑,向刘仲武恭敬回礼道:“刘节帅乃是西军宿将,晚辈已多曾听闻恁在边庭屡立战功,实乃我辈军中武人只楷模。晚辈于河东编练起的这支靖难军蒙刘节帅托管,晚辈不止是十分放心,蒙恁照拂我昔日这些属下儿郎,晚辈也是感激不尽。”
听萧唐如此说罢,这倒教刘仲武有些意外,他眼中略带深意的向萧唐望去,又说道:“萧唐果然是旷达豪迈之辈,英名确不虚传。”
刘仲武一口一个旷达豪迈、器量豁达着,自然除了是在与萧唐客套之外,也是有意避过他与高俅的关系不讲,还盼着萧唐能够顾念眼下既然都是泽袍战友,不至于因为他与高俅之间的关系而对自己抱有甚么敌意。本来看萧唐的态度也甚是诚恳,似乎对于他接管靖难军兵权之事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刘仲武刚稍微放下些心来,却又听萧唐悠然笑道:“这是当然,毕竟晚辈又不是那高俅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