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善,还是教他撞见其它腌臜事来,你道依智深兄长的性子他又怎会无动于衷?就算当年你没有被镇关西郑屠那厮逼迫欺压,只要世间有任何不平事,智深兄长依然还是会仗义出手,所以他不受官身拘束,只求豁达爽利已是命中注定的。
世道不公,天下各处横行无忌的也不止是镇关西郑屠这等奸佞宵小,贪官污吏、恶霸劣绅、穷凶恶贼智深兄长容不得那厮们,也决计不肯屈从于强权富贵,现在与他能够朝夕相处的,也都是栖身绿林却德行不失,可说志同道合的绿林好汉,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率性而活,不必再被些陈规俗矩束缚,所以智深兄长一直以来的行径,不止是在救助天下人,却也是在帮他自己。
如今智深兄长活得其所,他从来没有因义助他人而心生悔意,却也不愿再被过往的旧事所羁绊,夫人也已寻得个好归宿,虽然有缘受智深兄长的恩德,又何必再因为曾受智深兄长的大恩而终日忧心忡忡,反而误了眼前光景呢?”
萧唐一席话说罢,便飘然又往酒楼中踱去,而金翠莲怔怔出神,她体会着萧唐话中含义,过了好一会儿,她也感觉到压在心头上许久的巨石慢慢消逝,心怀似乎也渐渐释然开来。
与此同时,远在京东路青州的二龙山宝珠寺大殿之中也是觥筹交错,?寨中群豪聚在一处推杯把碗,无比热闹,当真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无比恣意快活。
“啊嚏!”
惊雷也似的一声喷嚏,直震得桌案上的碟儿、碗儿一颤,在同桌本来与李忠兀自说笑着的周通倒被吓得一个激灵,就连手中的酒碗都摔落到了地上。
鲁智深胡乱揉了揉鼻子,并闷声说道:“直娘贼!洒家也没染了风寒,怎的这些时日却总是打喷嚏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