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宋贞娘咬牙切齿的说了田虎的名头,邬梨等人脸色也尽皆立变。萧任侠不是率军北上正要将田虎这个祸乱河东的罪魁祸首,以及随他造恶肆虐的贼众一网打尽么,怎么这厮又会出现在此处!?
而琼英听自己的娘亲说罢,她那一对明眸也腾的似冒出火来。这个坏人强盗,就是杀害我爹爹的大恶人田虎!
虽然宋贞娘满目怨恨的朝自己这边望将过来,田虎却眯着眼睛只顾打量着那个仇氏遗孀姣好的容貌、有致的身形,他桀桀冷笑,说道:“小娘子,如今萧唐那厮远在五台山,现在还有谁能救得了你?”
邬梨眼见田虎视自己浑如无物,心中更是怒气勃发,因为只是也有狩猎,他惯使的那柄重五十斤的泼风大刀并未做傍身的兵器,而同样好使枪棒的邬梨此时扬起手中那杆长枪,指着田虎大骂道:“狗贼!你也休得猖狂!如今萧节帅荡平你大半党羽,合着你这草贼早当伏法受诛,却要来触我的霉头!”
此时惊得瑟瑟发抖的邬芳听自己的兄长正要与眼前那个凶神恶煞的强盗头子厮杀,更是心中惊慌,不禁出口朝邬梨喊道:“哥!”
田虎循声去瞧,登时双目一凝,他那一对豺目从宋贞娘身上又转向邬芳那边直勾勾的望去,忽又啧啧说道:“没想到邬梨你这厮倒有个生得如花似玉的幼妹,嘿嘿......老子尚缺几个压寨夫人,正好捉来你这妹子快活。瞧在这小美人的情分上,老子倒可以留你个全尸!”
邬芳眼见那个生得甚是凶恶粗莽的强盗头子那对招子似毒蛇般在自己身子上徘徊,她心中也登时泛起一阵恶寒。而邬梨专好巴结权贵之人,如今的田虎已不似原着中那般具有割土分疆,独建一国的势力,现在也只不过是个统领些残存贼寇东躲西1藏的落没寇首,休说邬梨绝不可能再将自己的亲妹子许配给他,现在眼见田虎觊觎邬芳的美色,邬梨反倒更是怒从心中起,他指着田虎破口大骂道:“你这狗贼也配打我妹子的主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死到临头兀自还做白日梦!”
“老子舍得一身剐要干造反大事,就是要抢关你们这些大户撮鸟的钱粮,就是要玩尽那些身子娇贵的劳什子大家闺秀,就是要让你们这些仗着广有钱粮便狗眼看人低的杀才舔老子鞋底的泥!”
田虎狞声狂笑,随即又把眼一瞪,暴喝道:“孩儿们,动手!”
随着田虎一声令下,先有近百名贼人嘶声怪叫,挥舞着兵器向邬梨等人冲杀过去!可是就在这时忽然有团人影暴冲而至,奔在最前面的一个贼军头目还未看清来者是谁,便听得霹雳雷震般的一声怒吼,迎头一棍夹杂着凌厉的风声罩天灵盖恶狠狠劈砸下来!
那头目下意识的举枪一挡,就听“铿!!!”的一剧响,枪棍相交之下,那贼军头目手中长枪登时被砸成了弓形,他双臂颤抖、虎口流血,心中也惊异付道:这厮好蛮横的气力,好霸道的棍法!
使棍的大汉得势不饶人,他身子一记腾闪,顺势又是一棍劈下,不给那个贼军头目丝毫喘息之机。眼见后方贼众转瞬间便要杀至,那汉子却直喇喇的只顾向前猛攻。情急之下贼人头目抽出腰刀苦自抵挡,第二棍堪堪被他格挡开来,可是浑铁棍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旋即又奔着那贼人头目的太阳穴砸去!
“咔啪!”一声,再也无力招架的贼人头目被势大力沉的一棍重重砸在额头,红白之物蓦的飞溅,那汉子只三招便将这贼人头目砸得脑浆迸裂毙命!
重浑铁棍劲力雄浑,虎虎风声不绝于耳,那名使棍的好汉朝着贼众趟杀过来,当真是是碰着便死、挨着就亡,竟然没有人能在他手底下走个两三合!
田虎万没料到邬梨等一行人中竟然还有这等武艺奢遮的人物,瞧他以少敌多,与近百名贼兵缠斗一时间竟然也能将敌手逼得连连后退,饶是自问武艺甚是了得的田虎也心知不是此人的敌手。田虎面上狠厉之色愈浓,他厉声喝道:“你这汉子又是哪个!也敢来触老子的霉头!”
山士奇这边又将个贼兵砸得脑浆迸裂,他听田虎喝问,心中暗付此番与田虎那边撞个正着,事后官府必定过问。自己毕竟是在二龙山落草的头领,倘若两边都泄露了名号只怕要教旁人瞧出端倪。是以山士奇手上招式却也毫不停滞,一边鏖斗一边喊道:“你管爷爷是谁!萧唐哥哥不曾捉捕到你这厮,便由我替他代劳!”
田虎闻言脸上更是杀机毕现,他狞声说道:“你是萧唐那厮的手下?萧唐与那皇帝老儿做奴才,你却是萧唐府邸中养的走狗么?”
山士奇勃然大怒,喝道:“我呸!老爷也是河东路出身的好汉,却见不惯你这厮坏了江湖中人的名声,今日还就要为民除害了!”
都说猛虎难敌群狼,这鸟人便是本事奢遮,又如何敌得过数百人的围攻?田虎冷哼一声,正当他也绰起大刀,要与其余贼众一并子上前将山士奇乱刀分尸的时候,忽的箭声呼啸,一支利箭疾速袭来,转眼间便要射中田虎的眉心。
田虎骤然一惊,他慌忙侧头闪避,那支箭簇呼啸着直直插入他身后一个贼众的咽喉。两臂有千斤力气,又开得好硬弓的邬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