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然念道万没曾预想有朝一日,咱们哥俩竟然会与萧唐并肩作战......
当年立志要在军中混个出身,我们又未尝不想为国家效力,做为大宋的军人去攘外境内,再博得官身名望?可是自从高俅老贼权掌汴京禁军之后,我们兄弟两个虽知就算武职官将,仗着权贵势要也决计疏忽不得......可是又怎曾想到久而久之,我们却沦为那厮的鹰爪家奴?
权贵的走狗,我们已经做够了,现在也是时候该堂堂正正的做人,而且要去做真能称得上保家卫国的大宋军人!
这个时候,王文斌也一都编制的步卒向前阵奔去,长枪被他攥得紧紧的,手心也尽是汗水,他的心里也想到:可笑我一向自诩英雄了得,原来一直不识真豪杰,萧节帅当然固然是在公人面前羞辱了我......可是倒也能够教我想得个明白,往日我伐功矜能却险些折在一群蟊贼手中,倘若那天没有节帅及时来援救下我的性命,只怕遭贼厮羞辱污弄,到头来还要沦为军中同僚的笑柄。
本事不济却目空一切,也只能教我落得个贻笑大方。可是既然知耻后勇,我王文斌又怎会甘心教同僚来看我的笑话!?
而结成枪阵,位列与最前排的新军士卒,已经能清晰觑见冲在最前面的贼骑那狰狞的五官面目,他们知道那萧节帅至河东选练新军,在待遇薪俸上待他们甚是关怀,但却不是让他们来吃白饭,当兵的职责又是甚么,不就是要与敌人舍命厮杀么?
只是轰隆隆的马蹄声仿佛重重扣击在他们每个人的心房上,想到要与眼前那些凶悍可怖的贼人生死相博,毕竟新军士卒也都是肉体凡胎,他们心中也都能够感觉到恐惧。可是这种恐惧感却只能使得他们把手中的兵器握的更紧,将脚底的步子扎得也更实了些。除非军令与死亡,没有人能够让他们转身后退,因为比起眼前令人畏惧的场面,现在这些新军脑中回响的,却是他们投军不久后便早就背熟的那几条军法:
临阵,非主将命而辄离队者斩,列阵时喧哗惊叫者斩,不遵上官号令而擅自妄动,或有违约束者,皆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