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且在西军中扶植起许多党羽的媪相童贯,如今西军诸部已然隐隐生出些分歧,有些将官因童贯势大,也渐渐向他那边靠拢,也有些将官对童贯为了在西军中独揽大权,而插手边庭诸地军政并且手段霸道的行径十分愤慨。虽然如今在军中也不好直呼童贯的名头辱骂,可那军汉一口一个阉人,可见这几营的兵马主将也明显对童贯抱着敌视态度。
而听到有人说起萧唐,秦指挥使不屑的冷哼一声,甚么被人赞作任侠,那也不过是江湖路数,西军中敬服的是能打硬仗的真好汉,不过是结识了些江湖人物,又擅长对官家溜须拍马的,又他娘的能有甚么能耐?
是以那秦指挥使冷笑道:“咱们只管按军司差遣行事,待河东匪患平息只管拍拍屁股走人,那姓萧的就算位高权重,又能奈何得了咱们?那厮若是个有真本事的,便也不会求到咱西军这面来助他,区区一伙蟊贼他都平定不了,能算是甚么奢遮人物?
洒家可是听说,那萧唐会编几首好曲儿,教官家听得开心,他财大气粗,在汴京盘下间酒楼乐坊官家也时常去光顾,这才许他做得一方节度使的。胡老六,你好唱酸曲山歌,说不准你要是得个机缘,再官家面前嚎上几嗓子,没准龙颜大悦,也赐封你这狗日的在枢密院做得个大官。”
在场的官军闻言更是轰然大笑,秦指挥使还正要在打趣几句时,他的屁股却狠狠被人踹了一脚,只把他踢得往前趔趄了数步。
“谁?哪个驴狗日的......”秦指挥使好不容易站住身子,他怒容满面,回过头来正待喝骂时,却瞧见有个气质伟岸、相貌堂堂的将官正玩味的看着他。
冲到嗓子眼的污言秽语又被秦指挥使生生按捺住,他呐呐的对那将官说道:“姚...姚小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