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情急悲愤之下,现在他也存了死志。麾下的公人和沂岭的大户尽被杀了,只有他活了下来,又如何向沂水知县交代?
就在这时,朱富也挥舞朴刀一劈过来,将李逵与李云从中间隔开,并叫道:“且不要斗!师父,还请听徒儿几句。”
李逵本来不依不饶,却忽然听到旁边被朱富手下火家搀扶住的自家老娘又悲呼道:“我的儿!且不可再杀人!”李逵听罢也只得啐骂了声,只拿一对怪眼死死瞪着李云。
李云现在那张脸因忿怒似也要渗出青气来,他扬起朴刀,指着朱富大喝道:“事已至此,你这贼厮还有甚话可讲!?”
朱富向李云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又道:“蒙师父错爱指教枪棒,又吩咐衙门内公人照顾小弟营生,非是我不感恩。只是......我哥哥朱贵生前原本在梁山泊做得头领,也托着这层关系,寨中及时雨宋公明着小弟来照管李大哥。不争被你拿了解官,又教我有何颜面去见把公明哥哥?因此做下这场手段。”
李云闻言惨然一笑,说道:“笑面虎啊笑面虎,你要与绿林强人讲江湖义气,偏生就不会念我与你的情分,要将我往死里逼么!?”
朱富幽幽一叹,又道:“的确是我拖累了师父,可是小弟也并非是忘恩负义的无义腌臜。却才李大哥乘势要坏师父,却是小弟不肯容他下手,只杀了这些衙役。我们本待去得远了,猜道师父回去不得,必来赶我。小弟又想师父日常恩念,特地在此相等。师父,恁是个精细的人,有甚不省得的?
如今杀害了许多人性命,又走了黑旋风,你怎生回去见得知县?你若回去时,定吃官司,又无人来相救,不如今日和我们一同上山,去投奔宋公明入伙。未知尊意若何?”
李云怅然出神,过了半响,他手中朴刀脱手坠地,李云悲呛的长叹口气,说道:“事已至此,我还有其它路可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