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道:“贼贱**,你当真不还?”
阎婆惜听宋江出言辱骂,她更似只被拔了毛的母鸡般叫嚷开来:“呦呵!你这黑厮还敢与我耍狠?老娘就不给,你待怎地!?”
“你当真不还?很好......”
暴怒之下的宋江脸色却忽然平静下来,他忽然走上前去,去拉拽被阎婆惜死死抱在怀中的招文袋,阎婆惜边死拽住招文袋不肯放手,正要再出言辱骂宋江时,却见宋江将席上的压衣刀子擎在了手中。
阎婆惜见宋江抢刀在手,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立刻尖着嗓子大喊道:“黑三郎杀人啦!”
此时宋江的脸上却忽然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还没等阎婆惜第二声叫出口,她早被宋江用左手捂住了嘴巴,右手绰的压衣刀却竟在阎婆惜喉咙上狠狠一划!!!
“噗!”
鲜红的血液飞溅!阎婆惜浑身猛的一阵抽搐,她万万没有想到平日和善待人的宋江,竟然真的敢杀人行凶!
这个时候阎婆惜才终于知道怕了,她的眼中满是恐惧与哀求之色,可是她却见宋江又笑了,他笑得很狰狞,很渗人......手中满是血迹的刀子再度被宋江缓缓举起,并又向阎婆惜的脖颈狠狠刺去......正所谓:手到处青春丧命,刀落时红粉亡身。七魄悠悠,已赴森罗殿上;三魂渺渺,应归枉死城中。紧闭星眸,直挺挺尸横席上;半开檀口,湿津津头落枕边。从来美兴一时休,此日娇容堪恋否。
一颗虽然五官标致,可表情却无比扭曲的头颅伶伶仃仃落在枕头上,方才宋江反复挥舞着锋刃略钝的压衣刀,竟然是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活生生将阎婆惜的人头从脖子上给凿了下来!
浑身是血的宋江表情麻木,他怔怔的看着眼前尸首分离的血腥场面,他心中却忽然油然而生出股酣畅淋漓的痛快来:我宋江虽受江湖好汉爱戴,可平日在衙门中谨小慎微,按县官旨意行事,也不曾有过半点闪失...便是对寻常百姓,我也都是以礼相待,从不仗势凌人,这贱人如此辱我,我也又忍受的久了......我见多了江湖中人行事爽利,他们虽赞我道及时雨宋公明,又可会知我这个卑微小吏一直身不由己,全然不能似他们那般恣意行事,全然不顾旁人的眼色?
然而我宋江,现在才真的感觉到了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