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任侠,承蒙款待,叫我吃得口滑!”
石宝心中打定了主意,他长身而起,又笑着说道:“现在也是时候让我领教下萧任侠恁的本事了!”
萧唐点了点头,他说道:“石大当家的既有兴致,我自当计奉陪。”
石宝嘿嘿一笑,随即又道:“只不过我贸贸然闯来寻恁与那唤作武松的好汉放对,确实也失了些礼数。这连番切磋比拼,也不如再添些乐子,我倒是趁着这局与萧任侠打个赌。
听闻恁各处调度金帛钱粮、军械马匹到恁麾下各处绿林山寨,是以若是我侥幸胜了萧任侠,我们武夷山也要每年定期也要同样的供奉;只要恁能胜得过我手中的劈风刀,我石宝愿率福建武夷山一路人马,并入大寨听恁号令。这,就是我石宝押下的彩头利物!”
“好,就依石大当家所言,你我不但以武会友,我也愿与你定下这个赌局!”
萧唐当即便开口答应下石宝,听石宝如此说,他的确动了投奔入伙的心思,那么自己当然要趁着这个机会,在他身后推上一把。退一步来说,就算是萧唐输了,他也依然可以与石宝所率领的福建一路绿林好汉取得联系,日后说不上甚么时候也能派上用场,再慢慢劝说石宝归心。
只是萧唐脑中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来,按原著来说,石宝甘愿去投奔方腊入伙,也曾为其立下过汗马功劳,遮莫他也曾与那摩尼教主单挑放对过的?难道那个方腊,也是个业艺惊人的武林高手不成?
“快人快语,痛快!”石宝听萧唐说罢,他朗声一笑,旋即绰刀在手,迈着大步便往厅堂外空地走去。
“还要打啊......这些男人为甚么这般喜欢打打杀杀,只叫人担惊受怕的。”在一旁唐芃秀见萧唐先是与武松比拼刀术,之后那半路杀出的石宝又与武松切磋武艺,现在倒轮到自家相公与那个刀法狠厉的强人头领厮拼,她便不由的开口嘟囔道。
苏瑾娘也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他所要谋划的大事,需要许多绿林中的人物相帮,很多时候,自然也要按那些绿林中人的方式与他们相处。”
“在江湖中打踅的汉子,有很多都是直爽快意的,如果能让他们敬服,他们都甘愿把性命托付于自己相信的头领。所以他既然要与那石宝做成兄弟,也必须如此做。”萧唐的三个娘子中,唯有高展绫妙目流盼,她定定望着萧唐宽阔的背影,眼中除了情意,还有赞许与期盼。
可是不止是高展绫,还有萧唐的一众兄弟,他们也心知萧唐与石宝的这一场比试,也未必是自家相公、自己的大哥就一定会赢。
虽然石宝刚才突然杀将出来,他那张扬不羁的做派又有几分讨人不喜,可是石宝与武松一番厮杀下来,在场众人也皆知石宝的确是个艺高人胆大的。再瞧他与武松恶斗百合之上不处下风时所使的手段,虽说被武松洞察先机,赢下他一招,可如果石宝是个输不起的人,当时若再与武松恶斗下去,胜负亦然不会见个分明。
萧唐虽然拳脚、枪棒、长刀双刀等诸般本事炉火纯青,可是单以刀法而论,方才他与武松也并未分出胜负来。在场的还有似石秀这等号称仗着把寒锋陌刀、腰间把狭锋钢刀、怀藏着把解腕尖刀的使刀好手,可是他扪心自问,如果他与那福建刈虎刃比拼身手,恐怕也很难撑个几十回合......
所以在场的不少心腹兄弟,对于萧唐与石宝这场比拼的结果,还是捏了一把汗。
而气定神闲,早已蓄势待发的石宝见萧唐持着兵刃走出来的时候,他不由得眼睛一亮。因为萧唐现在手中绰着的,并非是方才他与武松对战时所使的那两口宝刀,而是他平素也善使的那把刀锋狭长的陌刀。
“这倒有趣!”
见猎心喜的石宝开口赞了一声,随即他大咧咧的向萧唐唱了个无礼喏,朗声说道:“萧任侠,领教了!”
萧唐微微一笑,并摆好了架势,只吐出一个字来:“请!”
石宝再不答话,他反手握住劈风刀的刀柄,双足猛一发力,便直奔着萧唐奔将过去......
又是一场好厮杀!
刀为百兵之胆,被武艺高强,善于使刀的好汉施展起来时气势所向披靡、声势迫人,更何况现在石宝手中使得是一口长杆劈风快刀,而萧唐手中陌刀锋刃更为狭长,当萧唐、石宝二人同时挥舞起这两口长刀的时候,在旁观战的众人更是感到在两人周身似骤然涌起了遮天蔽日般的杀气来!
与两军交战,乱军厮杀时截然不同,除了阵前有时会出现的斗将单挑外,在战场中厮杀时所使出的手段,必须更为干练、更为迅猛快捷。身临战场的猛将必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决计不能将注意力只集中在眼前的一个敌人身上。只不过反之亦然,所以似石宝、董平、縻貹等猛人在战场上做乱阵厮杀时,较之其他骁将似乎更为悍勇锐猛。
而江湖中两人比拼武艺,或是生死对决时又是截然不同,你将所有的注意力只能放在一个人身上,而对面的敌手也会根据你的招式变化,采取不同的应对方法。
而石宝在厮杀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