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嘿嘿一笑,旋即他眺目望去,可是当瞧清对面为首的那个头领之后,韩世忠却不由得看傻了眼。
“泼韩五,倒真得是你这厮!洒家倒真不曾想到能在此再撞见你!”眼见对面那个领头的那个大和尚朗声大笑着对自己说道,虽然一时觑不清楚,可是为何那人的嗓门却又叫自己十分熟悉?
韩世忠先是“咦?”了一声,又揉了揉眼睛,当他终于瞧清眼前那个留着大胡子,却顶着个大光头的大和尚竟然是当年在行伍中与他交情极为深厚的西军兵马提辖鲁达之后,韩世忠再也按捺不住,登时“扑哧”一声,哈哈大笑出声来。他捂着肚子笑得直打跌,甚至还险些从马上跌撞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鲁提辖,看来如今俺倒真要改口唤恁一声鲁大师?也不知道是哪处的寺院倒了血霉,倒收得恁这个酒肉大和尚入山门惹事?不过虽然俺瞧恁虽浑然不似个出家人的模样,可是这副扮相,倒也没由来的十分托衬恁,果然是个好大和尚!”
鲁智深眼见韩世忠捂着肚子调侃自己,他也冷哼了一声,说道:“就知道你这泼韩五说不出甚么好话来!洒家当年调任小种经略相公帐下后数年未见,今日终于又撞见你这厮,你倒只顾着插科打诨!”
这时从鲁智深的身后又奔出一骑来,骑在匹神骏白马上的大汉望着兀自大笑不止的韩世忠,也不由莞尔笑道:“韩都头,数年不见,别来无恙么?”
韩世忠瞧见那个汉子,他又哈哈大笑道:“萧任侠!本来洒家随着武二哥千里迢迢又到了河北地界,原本可是为你奔丧而来的!只是到了大名府之后,俺就隐约猜到你似恁这等人物,如何会轻易的去了?有趣,有趣的紧!你做的大事也叫俺韩世忠晓得了,遮莫也是要赚洒家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