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来倒去、倒来颠去的一夜过去了,萧唐与高展绫钻出雪洞时太阳还没有出来,只是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的颜色。
他们沿着树木稠密的雪坡逦迤前行,这个时候高展绫的脸颊红扑扑的,她鬓发散乱,倒也添几分动人的风韵。
昨晚幽冷幽黑的雪洞中春光旖旎,在夜色愈发黑沉的环境下萧唐与高展绫看不清彼此的模样,可是他们在冰冷黑暗中利用触觉更能清晰地感觉到彼此精神与酮体传来的灼热。
高展绫从来没有与个男子如此亲密接触过,此时她的情欲也如潮涌般激荡起来,高展绫时刻被一股异样的愉悦感充斥着自己的心灵,她似在娇嗔、又似在呻吟,她鼻气咻咻、娇1喘连连,贪婪地亲吻、抚摸着萧唐阳刚健壮的躯体。而萧唐的嘴唇、双手也在高展绫饱满柔腴、凹凸有致的娇躯上疯狂地游走着,他们两个人抵死缠绵,动作愈发令人销魂,愈发叫人春心荡漾。
虽然萧唐与高展绫的兴奋难以遏制,但好歹他们两个人在放纵自己欲念的同时,脑中也保留着最后一丝清明,尽管两个人缠绵成一团,也并没有刻意回避开彼此的要害之处,可也没有让彼此男女身体最紧要的位置结合在一起。毕竟大冷天的,在地洞中做那种事情,这就有点过了。
只不过除了那最后一步,萧唐与高展绫两人把该做的,也都做完了。
虽然在男女之事上高展绫并未与萧唐逾越雷池,可是她的神情仍然似个刚出嫁的小媳妇一般,高展绫时不时瞧萧唐望将过去,眼中满是惬意与情意。
萧唐与高展绫温言一番,心中仍再盘算着如何尽快走出这冰雪覆盖的山林。虽然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可好歹也能也能分得清东南西北,按照萧唐的估计,再行半日便能走出这片山岭。早些返回辽阳府引来辽兵救出燕青、许贯忠、史进等兄弟,才是最为紧要的事情。
可是萧唐与高展绫不知道的是,此时在西侧被厚厚的积雪遮盖的密林一角,正有两个女真猎户隐蔽在暗处,正在紧紧盯着他们两人。
其中有个女真猎户嘿嘿冷笑,他说道:“这些南朝来的,以为在山林中能逃过我们女真人的追踪?却不知他们都是被雄库鲁(海东青)神鸟盯上的燕雀,绝逃脱不得。何况他们两个如果沿着那个放心再走下去,不用我们出手,也必是死路一条!”
另个女真人说道:“可是娄室头人说要生擒活捉那对男女,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瞧着他们自寻死路。都勃极烈与几位孛堇、头人审过捉来那几个宋国来的,也不说定然寻到那个叫萧唐的?”
“可是那个叫做萧唐的,本事十分了得,与娄室头人这样的猛士尚且能厮杀很久,只凭咱们两个,又如何能擒得住他们?”
另一个女真人略作沉吟之后,又说道:“还是赶快去报与娄室头人晓得,率大队儿郎前来堵截他们。在那里已经坏了咱们十几条人命,如果去得迟了,恐怕娄室头人能拿到的就只剩下两具枯骨了!”
那两个女真猎户商议罢了,他们身形一隐,便都又消逝在银装素裹的冰雪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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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错落起伏的群山中,银白无垠的雪林里已走了近一个时辰,萧唐与高展绫时不时能看到如锦鸡、驼鹿等野生动物出没,他们又瞧见四五只生得灰白色,或是浅棕色皮毛的狍子停下身子来,正用它们黑溜溜的眼珠朝自己这边张望过来。
“只可惜没有弓箭,否则也能多打些野味来......”瞧着那几只一副憨样的狍子,吃光最后一块腌肉的高展绫话只说了一半,却又闭上了嘴。就算打来猎物,也不能升起篝火炙烤,在白天升起的烟火也很有可能引来周围的女真人。
“只要再熬过这几个时辰,能走出这片山林就好。”萧唐微笑说罢,此时他以雪为水也吃过干粮,再经过昨夜充分的“休息”,身体状态也恢复了许多。萧唐也向那几只憨态可掬的狍子望去,他微微一笑,迈步直往那边走去。
后世的关东民谣曾说:“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萧唐也十分好奇这种后来被唤作“东北傻狍子”的生物,是不是真的会傻到有生人走到跟前,也都不知道躲闪躲避。
就在这时,萧唐与高展绫突然却听到一声霹雳吼响,直似要震得地动山摇!那几只狍子尾巴边的白毛霎时间炸开,它们立刻拔足飞奔,飞也似得逃了。
高展绫听罢俏脸一惊,登时变得煞白煞白的。而当萧唐听清那声吼叫声的时候,也立刻心中剧震。那野兽的吼声,不正是老虎的长啸声!?
正所谓云生从龙,风生从虎,一阵腥风过处,只见远处白茫茫的雪林中,渐渐有只生得偌大体型,身上黄黑斑斓的野兽缓步走了出来,萧唐瞧得很清楚,那是一只吊睛白额锦毛大虫。但见那只老虎生得:毛披一带黄金色,爪露银钩十八只。睛如闪电尾如鞭,口似血盆牙似戟。伸腰展臂势狰狞,摆尾摇头声霹雳。
武松在水浒原著中打死的那只老虎,很有可能是在中国土生土长的华南虎,也是虎类中个体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