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禁军教头为国家栽培精锐之士,老朽不过教得几个劣徒,又算个甚么?”
周侗与王进正寒暄时,一直随着王进习练棍术的山士奇凑到牛皋身边,他嘿嘿笑道:“牛皋兄弟,萧唐哥哥回了大名府,说不得今日还要大摆庭宴,咱们哥俩可要再痛快喝上一番。”
山士奇一席话登时把牛皋肚中酒虫给勾了起来,他连忙点头说道:“是哩!许久未曾见到哥哥,怎能不喝个爽利!?”
忽然一声轻咳,少年老成的岳飞不知何时站到牛皋面前,他皱着眉说道:“牛皋兄长,本来你年纪大过我许多,有些话我不该由小弟来讲。可是兄长蒙萧大哥看重,又有义父与王进教头苦心教导......以兄长的根骨资质来日必能成一员良将,可是自从兄长到了萧家集以来,这酒喝得也忒过凶了些。贪杯毕竟误事,还望兄长自重。”
牛皋面色一滞,他被眼前这个小了他十几岁的少年说得神情尴尬。说来也怪,在大名府萧家集中,牛皋第一敬服的是传授他武艺,且颇具长者之风的恩师周侗,第二敬服的是点拨过他锏法,且做了十几年禁军教头甚是威严的王进,可与这个入门比他早,年纪却比他小了许多的岳飞相处时,牛皋每次都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山士奇嘴巴一咧,他虽然心中腹诽,却也不敢拿言语轻易调侃岳飞。这个本该尚处于顽皮懵懂年纪的少年,浑身却隐然有股不容人戏弄的威严。比起一点就炸毛,调皮捣蛋的王贵等顽童,分明是同年龄段的岳飞却内敛沉稳的紧,使得集镇中诸如山士奇这般年级大他许多的“哥哥”也不便把他当做个晚生小子相处。
“嘿嘿......岳小师哥,好不容易又与萧唐哥哥相见,如此欢喜的日子少不得要吃上几杯不是?”牛皋咧嘴干笑,他言语中不自觉地也对岳飞客气的很。
“兄长直呼我的名头便是,不必唤我什么小师哥,如此乱了规矩。”岳飞摇头说罢,忽听马蹄声骤起,就见两骑从西南面绝尘而来。
正与王进叙话的周侗抬头望去,待他瞧清了来人后,脸色却猛然一沉,他冷哼了声说道:“萧唐徒儿尚未到,反而让我先见到了这个逆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