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序微微一笑,说道:“好教少主得知,那白矾楼主人李姥是个鸨母,以这白矾楼多做些秦楼楚馆、弄玉吹箫的勾当招引京师内王孙公子、达官贵人。想那青楼行当仰仗的是吟诗诵词、才貌双全的行首美妓,偌大个东京城何处不能另立招牌?我许了那李姥的好处,便是转手迁徙也能赚得近十万贯钱财,那李姥又怎会不依?”
正与杨序言谈时,府中乡勇已将五花大绑、垂首不语的袁朗押至偏房。石秀抱着膀子,一对冰冷的眸子只顾向袁朗身上瞧着。
萧唐瞧见石秀神色,便说道:“三郎,这个赤面虎袁朗暂且囚下,叫人好生看守,可一日三餐不得怠慢,也休叫人羞辱炮制他。”
石秀眉毛一挑,向萧唐问道:“萧大哥,觉得这厮也是有用的?”
萧唐摇摇头,说道:“眼下还不知道,在府中看押些时日。观其为人,再做定夺。”
石秀点点头,说道:“好,若是大哥对这人没起惜才之心,把他交予我便是。”
萧唐眉头微微一皱,转了话头,又向石秀问道:“东京汴梁这边一切可还顺利?”
见萧唐深邃的目光望向自己,石秀若有所觉,他又回道:“目前东京汴梁市井勾栏中已埋下不少眼线,可咱们毕竟是外来的,东京汴梁内总会有些不开眼的贼厮泼才,不过大哥只要许我段时日,那干鸟人,便也不可能再会成为甚么麻烦。”
萧唐沉吟片刻,说道:“小乙与贯忠打理完大名府事宜过后,不数日也将到京师。到时我会让小乙也来帮衬你,对歹人宵小手段毒辣些虽也没甚么,可三郎你须记得,我把你当心腹兄弟,而不是我手中的屠刀......”
“大哥,我知道你想对我说甚么。”石秀忽然开口打算了萧唐,随即又说道:“数年前若非有大哥照拂帮衬,我与阿叔恐怕此时仍奔波劳顿、风餐露宿,受尽那千万的苦楚。我那阿叔如今能在萧家集衣食无忧、安享晚年,而我石秀也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大哥对我如何,我心知肚明,大哥把我当成什么,我也一清二楚。”
说罢石秀仰起头来,直直盯着萧唐的双目,掷地有声地说道:“大哥,我知道你欲成就番大事。可这做大事的人,哪怕有些不愿做不想做的事,却也是不能不做。既然如此,大哥你不愿意做的事,三郎帮你做!”
萧唐听了石秀的肺腑之言,心中也颇为感慨。其实自己并非心慈手软之辈,可是比起这个拼命三郎的杀伐狠厉还差了些。正如石秀所说,成就大事这,有几个不是心狠手辣的?
正当萧唐、杨序、石秀几个一时沉默,相顾无言时,就听远处韩存保喊道:“贤侄,你可已安顿好了?也该叫我为你接风洗尘,以尽地主之谊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