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响,纷纷结队杀来。魏定国率冲进城的一百火兵把住要口,掷猛火油罐、喷火磷葫芦,猛火骤起又将一拨拨贼人烧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贼将戴美率两百余骑向城门奔去,只见城门处左右烈焰肆虐,无数手下喽啰浑身是火,惨嚎打滚。在中路官军中一员官将挥着金蘸斧,已率数百骑兵冲进城内,正向他冲杀过来!
戴美狠狠咬牙,与索超斗在一处。索超大斧舞得虎虎生风,戴美强自抵挡十余合已是狼狈窘迫至极。戴美发了狠,使尽全力一枪刺去,却被索超侧身避过。两马交错时,索超趁势挥斧向下猛劈,血泉迸射,登时将戴美连人带马斩成四截!!
易阳城内董澄、沈骥得喽啰来报,耿恭率残部已至易阳城下。董澄本来大喜道:“哈哈!老天倒是开眼,我耿恭兄弟竟然没死!”当他与沈骥急急要去迎耿恭时,却听城门处杀声震天,有不少贼兵喽啰溃散逃窜。
“怎么回事?官军怎会如此快又打破易阳城?”董澄又惊又怒,持刀驾马便要向城门冲去。
沈骥忙拽住董澄战马辔头缰绳,说道:“大哥!瞧这架势,只怕易阳城也要陷在官军手里!眼下只剩你我二人,又如何抵挡得住?”
“挡不住也要挡!”董澄双目充血,嘶声怒道:“威城、曲周、易阳...老子早他娘的逃够了!与其做个丧家之犬,老子宁可死得像条汉子!!何况耿恭兄弟凶险,咱们又怎能再弃他不顾!?”
沈骥面色惨然,说道:“大哥...耿恭虽与咱是结义兄弟,可他那性情,你也知个大概。耿恭一至官军便攻至城内,只怕他......”
董澄猛一挥手,打断沈骥,他愤声道:“如此更要搞个明白!他若降了官府,你我也不至与那背信弃义的鼠辈同赴黄泉,他若未降,你我兄弟三人同死便是!”
话音未落,董澄双腿一夹,驾马直冲出去。沈骥怅然片刻,也拿定主意,随着董澄向城中奔去......
“休再厮杀!我等愿降!!”易阳城内仅剩的贼军头领翁奎高声叫道,他麾下喽啰听了,也都丢下兵刃纷纷跪倒在地。翁奎见城门已失,叶声、戴美二人先后也都已战死,虽然城内还有两千多人,若要拼死血战,固然能在全军覆没前耗死不少官军,可那又有何用?不如提前归顺,这岂不是功劳一件?
萧唐见翁奎滚鞍下马、跪倒在地,心想此人倒也会算计。不过正因为此,也不至于让他与魏定国、单廷珪的几营兵马多添伤亡。可就在此时,萧唐却听有人怒喊道:“老子不降!!”
朝廷官军、贼寇降卒齐刷刷望过去,就见董澄与沈骥两人,骑着马孤零零的就在不远处。全城无论兵贼数千人,此时唯有他二人怒目瞪向萧唐,倒别有股凄凉萧杀之意。
董澄瞧见萧唐身边的耿恭,他目眦欲裂,泼口痛骂道:“耿恭你这狗贼!原来真是你狼心狗肺,?忘恩负义!我真是瞎了眼竟将你当成兄弟!!老子恨不能将你挖心剖腹,瞧你生得何等黑心肠!!”
耿恭面色苍白,嘴唇微颤,花了好大力气,才张口说道:“董大哥...我真未曾想过害你...可官军势大...我只是想活下去......”
“我呸!你个贪生怕死的撮鸟!”董澄狠狠唾了一口浓痰,旋即又指着城内跪在地上投降的贼众,癫狂地怒骂道:“你们也都是没卵蛋的怂货!酷吏赃官当道,老子只恨杀得少了!却怎么跟你们这干鸟人做得一路,不过是一死,怕甚个鸟!?”
“董澄,你还要猖狂到几时?”萧唐驾马奔出,沉声喝道:“你只顾造反作乱,又可曾顾念自己兄弟到底何等想法?你杀人放火,图一时爽快,这世道被你多杀几个贪官污吏,又可曾真的太平了?”
董澄怒骂道:“你这与狗官作狗的狗奴才!也少嚼舌根扮甚么好人!老子顶天立地,是条响当当的汉子!不似你这等卑鄙小人,勾结耿恭这等卖友弃义的狗贼,坏江湖好汉性命!老子便是死了,到阎罗王面前也敢挺着胸脯与他计较!因为老子一生,从未坏过义气二字!”
“你那算甚么义气!?”萧唐喝道:“义者节烈大义,气者刚正之气!匡扶正道、义气云踊,为国为民,侠之大义!你这厮借义气之名不辩是非、祸国殃民,还兀自自以为是,恬不知耻!虽有贪官污吏作祟,敲骨吸髓压榨一方百姓,你这厮口口声声说着江湖义气,可对无辜乡民之害,犹胜狗官百倍!”
董澄呸了口,怒道:“姓萧的,老子是在江湖中打踅的好汉,懒得与你这厮争甚鸟口舌之利!在威城你我未见输赢,你若还有几分胆气,敢与我再放对厮杀么?还是说你仍是个孬种,只叫手下爪牙出手!?”
萧唐身边魏定国听罢,冷笑道;“好个夯货!还敢如此猖狂!如今被大军层层围困,还要单挑厮杀,哪有这等便宜事?”
而索超急不可耐,对萧唐说道:“萧押监,不如就由我去拿下这厮首级!”
“既然这董澄指名道姓,要与我厮杀,又怎好叫诸位代劳?”萧唐说罢,挺枪出马,对董澄喝道:“你既然自以为是条汉子,我便与你按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