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靖煊那天说,展飞扬有点私事要处理,处理完就到季家村来。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还没等来展飞扬,夏种的时间就到了。季洛秀以前没注意过农事时间,并不懂这些。 还是阳阳从学校回来说:“姐姐,明天起我们放假七天。” “放这么长时间?”季洛秀狐疑的问,“是学校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说是马上夏忙,让我们回家帮忙。”阳阳有些懵懂的解释,在龙城上学时,没听说过什么夏忙,更不会放这么长时间的假。不过,他无所谓,反正他在学校上课,大多数时候也是自觉初中知识。 要不是姐姐不答应,他早就去镇上直接读初中了。 “学校还放这种假啊。”听着挺新鲜,也是这个年代农村特色之一了吧。 这个时候要种什么呢?水稻他们这批知青来的时候,就已经播种,估计再等两个来月都能收割了。 很快,季洛秀就知道了。 玉米、花生、大豆、芝麻……她第一次知道,夏季可以种这么多农作物。 在季家村,也许不止是季家村,其他农村也一样。知青被单独分出来,负责一片区域。 生产队季队长,将知青四到五人一个小队,分成四个小队。每个小队在各自区域内种植农作物。 季洛秀和赵安安、张燕、宋泽民、张浩一组,分到种玉米的活。季洛秀空间里,种植不分季节,随时种什么都可以。 虽说现在都有神宝忙乎,以前她也种过玉米。 种玉米其实挺简单,挖浅坑,然后撒几粒玉米种子,再把泥土盖上,播种就完成了。 可麻烦就麻烦在,知青队划分到的田地,是近段时间才开垦出来的。土地略显贫瘠,所以播种前,还有一道必不可少的工序:施加基肥。 季队长一说,张燕捂着嘴巴就跑开了。过了一会,又跑回来,指着季洛秀道:“施肥的事就你干好了,反正你天天挑肥料,浑身上下早就臭了,估计连头发丝也臭了呢。” 张燕越说越得意,眼里毫不掩饰的露出鄙薄之色。然,这鄙薄下面,藏着的是深深的嫉妒。 季洛秀到挑肥料队没几天,身上就臭不可闻。消息传到张燕那,当晚开心的多吃了半碗饭。 当然,这半碗饭是从陈天嘴里省下来的。 要不是她怕臭,早上门嘲讽了。可现在,她看到了什么? 本以为臭不啦叽、狼狈不已的人,却好好的站在眼前。那脸,跟冰雕玉琢似的。还有身上那股子清香味,比她每天想着法洗澡的人,都要好闻不知道多少倍。 张燕心里控制不住的泛酸,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把季洛秀弄臭,最好一直臭下去才好。 赵安安也不想碰那些恶心的肥料,可听张燕这么理所当然的指使季洛秀干活,嘴里还不干不净,怒了:“你才臭呢,你嘴巴最臭。” 季洛秀没想到赵安安比她还气愤,这段时间,她身上的聚味珠充分发挥它该有的作用。 凡是有男的,或是她不想搭理的人意图靠近她,就让聚味珠放味道。她的臭名就是这样传开来的。 不过,她压根不在意。 季洛秀扑哧一声,笑道:“有的人臭,风一吹就散。有的人臭,是由内而外,不张嘴还好,一张嘴就臭气熏天。想知道,你是哪种吗?” 她说的话,和赵安安说的,正好呼应。 张燕爱挑事,脑子却不聪明,以为季洛秀和赵安安一样,在挖苦她。虽然,季洛秀的确是这个意思。 可季洛秀只是挖了坑,她要是聪明点,完全可以不跳。 可惜,张燕现在满脑子怒火,“你才臭气熏天呢,我嘴巴再臭,也没有你身上臭!” “本来我还不确定,没想到你自己承认了,看来你嘴巴臭是真的了。”季洛秀摊了摊手,一副无奈又可惜的表情,“嘴臭这毛病不好治啊,不过没关系,你未婚夫没嫌弃你,可见,他对你是真爱啊。” 赵安安不知什么时候凑到季洛秀跟前,跟个狗鼻子似的,在季洛秀身上嗅来嗅去,嗅完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奇道:“我鉴定过了,季姐姐身上香香的,一点臭味都没有。果然,季姐姐的话是对的。 季姐姐就算挑肥料沾染了臭味,风一吹就散了。而你,就算不挑肥料,嘴巴也臭,一张嘴就臭。你那未婚夫,还真是可怜。”连嘴都不能亲。 最后一句话,当然没有说出来。不敢说,也不能说。 季洛秀又气又好笑,随手推开她,笑说:“好啦,人家也不想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把张燕嘴臭的事,踩瓷实了。 张燕说不过她们俩,气哭了。 陈天被分在另外一组,他本想跟宋泽民换的,没想到一向好说话的宋泽民,没有同意。 跟张浩换?想都别想,张浩自己都是死皮白脸,跟毛建东换过来的。至于赵安安和季洛秀,他就没想过开这个口。 还好两组靠在一起,张燕有什么事,他也能知道。这不,张燕一哭,他的腿就管不住了。 “张燕,怎么哭了?” 季洛秀她们的嗓门都不大,三人说了什么,宋泽民和张浩听到了一些。旁的人都没听见。 张燕见他过来,马上用力揉了揉眼睛,几下就把眼睛揉红了。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她们两个人一起欺负我!” 陈天看得心疼不已,说话的语气也硬了几分,“大家都是知青,你们这样欺负她,是不是太过份了。” 季洛秀冷笑,陈天当他是谁,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指责。 赵安安不是受气的主,当即反驳道:“她自己嘴巴臭,满嘴喷粪,胡说八道!”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季洛秀简直想给她鼓掌。最后一句话,太给力了。 陈天内里圆滑,问及和张燕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