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面容枯槁,头发凌乱,就连身上衣服也破了好几道口子。 季洛秀面上毫无波澜,根本不认识的样子,心里却已波涛汹涌。 这还是那个五官精致,面色白里透红,颇有些气质的官太太? 谢玉凤看见季洛秀,眼里溢出疯狂之色,“臭丫头,你害我!” 这时候的谢玉凤早就忘了,当初她看到羊脂白玉镯时,便志在必得,千方百计压价,不惜借钱才买到了手。 老公几次劝她要低调些,她都没听得进去。最后才被人举报。 她不去恨举报之人,不敢恨王琳琳,口口声声季洛秀害她?真是哔了狗了! 季洛秀冷笑连连,对她视若无睹,只看向张大奎,“为了我家的房子,挖空心思地想要害我、害季家。找来这么一个疯女人,我也真是服了你了。” “你才疯了呢,你全家都疯了!”谢玉凤受了几天摧残,早已失去理智,听季洛秀说她,恨不得扑上来咬几口。 季洛秀没有停顿,还在说,“你说有证据,结果找来的木头,是你自己人。这个女人,你说是买主,看起来却像个疯子。这样的证据,也就只有你这种心里有鬼的人才信吧。” 话落,她歪着头看向h头子,“我相信,真正的革~命者,是不会被一些表象迷惑的。邪,终不胜正。大哥哥,我说的对吗?” h头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发现这丫头把他抬得挺高,还真不好跟她拉下脸来。 不过,他能带着hwb们到处抄家,也不是省油的灯。谢玉凤的事,他确实不了解,可他手下的人清楚啊。 他侧了侧身,瞥一眼身边的矮个。矮个马上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季洛秀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有关谢玉凤和玉镯的事。 木头这个人证,赖掉完全没有问题,因为他是张大奎的人,他的证词不足为惧。可这谢玉凤…… 季洛秀心里明白,等h头子了解了事情经过,凭她几句话根本没用。谢玉凤是个有力的人证,再加上物证…… 闭了闭眼,一时之间,她竟想不出破局的方法。 “那个玉镯呢,现在在哪?”h头子阴沉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 “在这里!我特意保管着呢!早知道季家人诡计多端,轻易不会承认。” 张大奎志得意满,手朝后一伸,瘦猴就屁颠颠地递给他一个木盒子。 木盒子一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只莹润通透的白玉镯。 h头子意外地看一眼张大奎,这个人在他那,只是编外人员,却能接触到核心部分,他现在能私自扣下一个玉镯,以后呢? 这么一想,h头子的感觉就不好了。脑洞一开,就有了被人惦记屁股下那个位置的错觉。 “这只镯子是你的吗?”h头子问。 经过系统加工,普通的白玉镯,在阳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看上去品质不凡。季洛秀一度满意的恶作剧,现在却成了她的催命符。 “对,是我的。”谢玉凤买到手后,一直戴在手上,日日摩挲,只看一眼就认出来了。 季洛秀冷眼看着他们一问一答,一个念头陡然冒了出来。 “对啊,你也说这是你的,关我什么事!” “秀秀说得没错,老婆子我活了几十年,从来不说假话。季家就没有这样的镯子!” hwb们来了没多久,季奶奶就被吵醒了。要不是展飞扬拉着,她早就出来了。 “奶奶,你身体不好,出来做什么!”季洛秀满脸着急,这些人可不会尊老,待会儿也不知会不会闹起来,要是奶奶被碰到了怎么办。 不及多想,连忙叫着阳阳,“你跟奶奶赶紧进屋去,这里有我和展哥就行了!” “好了!”h头子已经没了耐心,“小丫头,你说这镯子不是你的,可能证明?” 言下之意,要是证明不了,那她参与黑市~非法~买卖,及黑~五类的名头,可都要落实了。 “那她是不是也要证明,那只玉镯是她的。” 季洛秀没法证明,只能扯嘴皮子。 木头叫来谢玉凤之后,就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季洛秀对答。看出季洛秀已是穷途末路,紫黑色的嘴唇一弯,露出嘲讽的笑。 他朝前一步,对h头子说道:“谢玉凤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完全可以作证。且已经查证,除了那次在黑市外,谢玉凤和季丫头并没往来。这说明她们之间无怨无仇。若不是真买了季丫头的玉镯,不可能出来指证她。人证物证已经全了。头,你可是正义的化身,不能被这丫头骗了。你一时的心软,可就放跑了一家反~革命~份子!” 木头的话恶毒至极,害她季洛秀一个不够,竟想把季家一网打尽。 季洛秀怒目而视,气极反笑,轻嗤一声,道:“我可以看一下那只玉镯吗?” 木头说完那番话,像完成了使命般,又退了下去。 张大奎警惕地盯住她,“你想做什么?” “大哥哥不是已经说了,让我证明玉镯不是我的吗。敢情你们谁也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呀!”季洛秀赤果果的挑拨离间,木头这个人已经触怒了她,就算今天收拾不了他,以后如果有机会,绝不会放过他。 如果没机会,她也会创造机会的。 至于张大奎……季洛秀还真没放在眼里。 h头子这段时间听多了好话,但听到木头说他是“正义的化身”时,还是有些飘飘然了。 季洛秀一句话,让他心里很不痛快。可仔细想想,是呀,他都说了让小丫头证明清白了。 他们一个替他直接下结论,一个又唧唧歪歪的,想干吗! 想到这里,h头子清咳一声,声音沉沉,“拿给她,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还怕她捣鬼不成!” 音量不高,语气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