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洛秀的“病症”,爷爷也说不出所以然。这个疑惑他就只能放在心里。 现在见她年纪这么小,学都不上就要学中医。疑问的话不由冲口而出。 “你才得了怪病,你全家得了怪病!”阳阳气极,小脸涨得通红,“我姐姐好得很!她不会死的!” 爸爸的死、妈妈的离开,让小阳阳很没安全感。加上季洛秀几天昏迷两次,心里就更不安了。 现在听到景澎湃说姐姐得了怪病,再也忍不住,小脾气直接爆发,拉着季洛秀往外走,“姐姐,我们走。景大哥是坏人!我们不理他了!” 景澎湃哭笑不得,没想到阳阳反应这么大。哄着,“是景大哥不对,说错话。阳阳原谅景大哥,好不好。” “不好。”阳阳的逆鳞就是姐姐,说他姐姐有病,道个歉就行了?没门! “那阳阳说,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景大哥?” 阳阳仰头,见姐姐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脑筋一动,道,“我姐姐没病,但她喜欢学医,你只要做她老师,我就原谅你。” 阳阳在心里偷偷给自己点了个赞,这下景大哥拒不了吧。 “好。”景澎湃看着得意的阳阳,有些好笑。季洛秀想学,他求之不得。不过,师傅领进门,修行看各人。 学中医很枯燥,就是背、背、背。书背得越熟,学起来越快。 从抽屉里挑了几本中医入门的书,递给季洛秀,“这几本书先拿回家看,尽量记熟。把这几本书弄透了,我再教你别的。” 说到这里,又摸着阳阳的头,哄骗,“阳阳要不要也一起学啊。” 中医传承不容易,多一个人学习,多一份希望呀! 阳阳皱着小鼻子,有些难为情,声音支支吾吾地,“我还不识字,等我识字了再学。” 阳阳突然有些苦恼,有又有些羞耻,想着回家就让姐姐教他识字。 姐弟俩抱着书,晃晃悠悠走回家。快到家门口时,远远看到有十来个人,进了他们家。 “姐姐,坏人又来了!”阳阳急得要哭,上次张大奎给他的印象深刻,额头上的包还没全消呢。 距离有些远,季洛秀看不清,说不好那些是什么人。 心却崩着,加快脚步往家赶。 刚跨进院门,就听见王大娘熟悉的说笑声,不由一松,“看来是王大娘带来的人,还好还好。” 心中一动,转过头就安慰阳阳,“别怕,王大娘带人来看房子的。” 季洛秀心思通透,前几天王大娘在东厢房待了一会,就匆匆走了。估计奶奶就是那时候跟王大娘说的。 传入耳中的话,很快印证了她的猜测。 “房间大小还行,就是家具太少了。” “看着还行,就是租钱贵了,便宜些吧。” “房子能短租吗,周付可以吗?” …… 听了一会,季洛秀清楚了,这十几个人不是一起的。应该有五家人家。短短几天时间,王大娘不知上哪找来这么多人,效率挺快,可惜用错了方法,不应该把他们集中一起上门看房的。 对房东不利。 季洛秀倒是有心插话,可她一个小屁孩,外人面前哪有她说话的份。就连奶奶也只是静静地坐在院子里,偶尔有王大娘应付不了的问题,才由奶奶来说。 既然说不上话,季洛秀索性把手里的书放到东厢房,拎着两个小板凳,和阳阳一人一个,坐在奶奶身边。 看着准租客们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然后讨价还价。 正房没人去看,季洛秀也知道,奶奶不会把正房租出去的。 一番争论过后,三间裙房被一家人租了,每月两块钱,月付,先租一年。东、西厢房一个价,一块五一个月。同样月付,租期一年。 这个价格不贵,有人家提出一周付一次,季奶奶淡淡拒了。 季洛秀一家三口住在东厢房,现在东厢房租出去了,这就意味着,他们要搬到正房去住。 季洛秀一双杏眼在三家人身上扫来扫去,若有所思。 三间裙房是一家四口租的,夫妻俩,带着一双儿女。孩子年纪都不大,大的那个看着跟阳阳差不多。 东、西厢房的租客是两个年轻老师,说话和和气气的。王大娘丈夫是西区中学校长,估计学校宿舍不够,这两个老师又是新来的,这才出来租房。本来是极好的出租对象,只是……季洛秀暗叹一声,祈祷即将到来的风暴,不会涉及到这两个年轻的、对学生充满了期望的老师。 “好了,既然都定好了,交了第一个月房租,外加一个月押金,你们就可以搬进来了。”王大娘很热情,俨然当成了自己的主场。 没谈成的两家已经走了,留下的三家人都是要租的。对王大娘的话也没什么异议,当下签了早就准备好的租房协议,准备付钱。 “慢着!” 谁也没注意到,院子里不知何时进来一男一女,二十来岁,看着不像夫妻,倒像是情侣。 “我们是来租房的。既然他们还没付钱,就不作数。这房子我们租了。” 王大娘愣了一下,疑惑地问,“请问,你们从哪知道这里有房出租的?”按季奶奶的要求,她一没贴出租信息,二没到处拉人问。 就是问了下她家老王,还有一个老熟人。 一男一女呆了呆,“当然是刚出去的人说的。” 季洛秀看着王大娘一脸茫然的样子,再听了他们说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有人暗中捣鬼,这两个也不是真心来租房的。 只是,不让她家租房出去,目的何在? 这么一想,脸上不由多了几分冷笑,“好,就当你们碰到了他们。那你们应该知道,房子已经租出去了,怎么还会过来?” “臭丫头,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阿梅见男友阿光被得噎得说不出话来,恼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