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风云汇集
“呲”
鲜红的血液染红在車文华脖颈,围观的众人,本打算嗑着瓜子凑热闹看好戏的吃瓜群众一下子全傻眼了。
不是没见过杀人,甚至说不少子弟手中都染过鲜血,比如宋岑乃一军校尉,带兵围剿匪帮不少,手下没百条人命也当不得校尉一职。
大家不敢相信的是,一个跟先前还跟自己一般谈笑风生的少年俊杰就这么死了,死的如此憋屈,这般简单,更没想有人敢在郡守府行凶。
最最最没想到的是,众人眼中任人玩弄的秦言,竟然率先出剑,杀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只能仰其风光,那袭杀一剑历历在目。
两人对话大家都心知肚明,車文华率先找茬,秦言反将一军,再到出剑袭杀,纯属咎由自取,一个个哑口无言。
“你你你,杀人,你竟然杀人,”适才与車文华随行的两位封江郡子弟手指着秦言,怒喝道。
“你简直目无王法,你竟敢当众行凶!”另一名士子怒发冲冠,一双眼好似能喷出火来。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秦言敢暴起杀人,口角归口角,适才二人虽说到杀人之事,在场哪个当真,不过胆量气度,意气之争罢了。
顶天也就修为比武分个高下,再稍加羞辱,怎会想到,秦言全不安常理出牌,拔剑就杀,简直丧心病狂。
秦言傅眉轻笑,丝发乌黑,一双眼眸如清风流水,涓涓细流,说不出的写意风流,少年就该持剑,持剑当杀人“車兄不是质疑我嘛,问我敢不敢杀他,我试了下,好像真敢。”
言语中尽是戏谑,常人闻言如寒风入骨,这世上最可怕的是什么,不是强者不是坏人,而是疯子。
秦言口中低语却满是轻狂,众人心中秦言俨然跟疯子化作等号,敢不敢杀,试了下,真敢,几句轻描淡写,如惊雷阵阵。
那士子双目满是怒火,却不敢放肆,直勾勾的盯着秦言,修为高过秦言又如何,上一个自以为是的已经躺下了。
“車兄不过意气之争,说的也是气话,秦兄如此肆意妄为,不怕殷城主责怪?坏了小姐的笄礼嘛。”怒视着秦言,话说一半扯一半殷政。
的确是被秦言吓破了胆。
“没错,車兄不过一时气话,秦兄何必较真,如今闹出人命岂可善罢。”另一人附和道。
秦言闻言笑意更浓“哦?笑言,意气之争,想来是在下太过较真,闹了笑话啦。”
闻言另一人直指秦言,“你既然知道是笑言了,当下如何,此事准备如何?杀人者偿命,夏丘車家绝不会姑息。”见秦言有服软之意,继续叨叨。
只是下一句,直接吓得哆嗦,如刺在喉。
“笑话嘛,那好说,不如兄台也来试试,这次吾辈必不当真,兄台请开始你的表演,此次在下定不敢杀。”秦言已细眉如锋,书生持剑笑,聊发少年狂。
一狂生舞剑,众人危立,不敢多言,何等豪情。
庭院的另一端,有一人堂堂而坐,手把清茶容貌甚伟,一脸笑意“真杀了?他还真敢,格老子的,有点意思,不愧是秦宆的儿子,痛快。”
一旁一人如剑般直立立的矗在一旁,抱着双臂跟殷政闲聊着此事。
这一切都在眼中,杀人之事沦为笑谈,闲聊中,浑然未将其放在心上“不过秦少爷的剑法有些门道,简单直接,不像是初学者,只怕禹州的少年都差一大截。”
“一州之地,荒蛮禹州算什么,这里的世家子弟哪见过真正的天才,所谓天生剑胎,先天道体弱冠之龄登临绝世的还少吗,燕雀安知鹏鸟之姿。”那中年人真是殷家家主,齐林郡守殷政,双眼深邃丝发浓密,伟岸英姿。
闻言轻笑尔尔“就是修为差了些,舞象之年才摸到天元的门,若是生在京城秦家,或者中原之地,哪里会落的这么后面。”
殷政则毫不在意“修炼之途,任重而道远,无事,而立之年便以站在尘世之巅,中原都不多见,丰息你莫要太过心急。”
那人复姓宇文字丰息,乃是殷政收下幕僚,说来与秦言之父也是旧相识,殷政从军以来,一路都是少不了他的身影。
“也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不见得修为高深就能活的逍遥啊!”那儒生似乎想起什么,轻叹道。“这世界终究要靠脑子说话。”
二人闲聊并不为人所知,如今庭院内三五成群的议论着,秦言一句再试一次吧二人吓得不敢言语,自顾自的找了空位坐下了。
車文华的尸首还留在那,所有的世家子弟全在谈论此事,要么是夏丘車家如何如何,要么是此事恐难善了,又或是殷家态度尔尔。
秦言自个却毫无在意,根本不像个站在风口浪尖的人,他心中清楚此事说破天也站得住脚,車文华求锤得锤。
再则齐林郡就是秦家的天下,地头蛇混江龙,夏丘車家还想闹出个所以然?
秦言是秦家唯一的嫡系,想杀人偿命绝无可能,車文华不过是众多嫡系之一就算不得多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