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是魏王,拥有百万大军,即使是失了樊城,我主也足以自保,诸侯之中,我主之兵力最为雄厚,吴候不听吾言,不怕东吴毁于一旦乎?千古基业不存,吴候亦愧对孙氏祖宗,将为亡国之君乎?”
听到了他的话,孙权顿时如同醍醐灌顶,顿开茅塞。
孙权急忙走下来,拉住陈宫的手说道:“孤险些自误,又险些杀死先生,罪莫大焉!”
“请先生教我良计!”
陈宫说道:“我主魏王令庞德正与关羽在樊城之外决一死战,关羽引兵于此,无论庞德是否可杀关羽,荆州守军必定十分空虚,关羽引兵攻樊城,抽走了荆州一半人马,荆州城池势必空虚,吴候何不趁机取之?若取荆州,此是最好的机会。荆州有失,关羽则无容身之处,届时,大魏与东吴划地为界,共分天下!互不侵犯。”
“此机,天赐吴候,劝君思之。”
孙权大喜,谓众官说道:“孤几乎是误杀好人,自取灭亡,听陈公一言,茅塞顿开。”
遂命人摆饮酒席,款待使者。
择吉日出征,令吕蒙攻占荆州。
孙权送陈宫回驿站休息,顾雍夜来求见孙权,孙权召之。
顾雍说道:“此乃陈宫之说辞也,不可尽信。更何况,刘备世之枭雄,主公何以胜刘备?劝主公思之。”
孙权顿时勃然大怒,斥之言:“皆是汝等目光短浅之辈,使孤自今日寸功未建!若听汝言,如同蒙蔽耳目,形如自误!我若义无反顾,何愁不如曹操也?”
孙权勃然,“我意已决,不可复言,再言让孤休兵,为正君威,孤当立斩于汝首!”遂斥退顾雍。
次日,众官聚合,孙权升帐,令吕蒙为大都督,并掌管八十一州水陆兵马,议夺取荆州。
吕蒙得了军令,接过大印,回到了陆口,忽探马报曰:“荆州各处建造了烽火台,白天放烟,夜间放火,巡逻不断,烽火台每二十里建造一个,有专门士兵驻扎。若故荆州,先灭烽火台,急难图之。”
吕蒙闻听此言,顿时大惊失色,刚刚在吴侯面前夸下海口夺取荆州,如果夺取不了这可如何是好。
因为无颜见孙权,荆州一时难攻,因此抑郁成病,不能上朝。
连连三天,孙权见不到吕蒙,吕蒙托病不出,使人回报曰:“吕蒙托病,已告假。”孙权闷闷不乐,忧郁不已,遣使探病吕府。
陆逊见吕蒙托病,忍不住笑了笑,孙权曰:“伯言何故无礼?”
陆逊,字伯言。
闻孙权言,说道:“吕子明之病,非真病也,乃诈病已。我有妙方,可医吕子明。”
孙权说道:“既知吕蒙诈病,卿可代孤前往观之。”
陆逊领王命,星夜兼程往陆口寨中,来见到吕蒙,只见吕蒙在鱼池边观鱼,果无病色。
陆逊说道:“吾奉吴侯令,前来探望子明贵体是否安康?”
吕蒙说道:“吕蒙贱体,何劳主公惦记,罪过也!”
陆逊说道:“吴候以重任托于君,公不尽全力发兵攻荆州,全无动静,何也?”
“空怀郁闷,良久不语。”
吕蒙以目久视陆逊,良久不语,似有难言之隐。
陆逊说道:“我有一方,可医将军之疾,未审将军肯纳否?”
吕蒙大惊,遂屏退左右,询问陆逊,言道:“吴候令我攻占荆州,关羽虽引兵在外,那荆州城池每二十里建筑烽火台,一旦攻城,士兵燃起烽火,关羽必定返回。急难攻之,因此我闷闷不乐,无颜见吴候,托病不出!”
“公有何计?速之道来!”
陆逊笑说道:“子明之病,皆荆州兵马整肃,沿江有烽火台之备耳,我有一计,可使守江兵士不能举火,沿江荆州兵束手就擒,可否?”
吕蒙大喜,说道:“伯言之语,如见我肺腑,愿请妙招,伏讫高见!”
陆逊说道:“关羽仗自己有英雄豪杰,天下难逢敌人,在东吴,所虑者惟将军也,将军趁此机会,以疾病辞职,将都督之位让于他人,使他人就任之后以书信献关羽,对关羽言语赞美盛赞于关羽,以骄其心,使关羽疏于戒备,关羽为攻樊城,庞德又是难敌对手,为了尽快攻占樊城,关羽必撤荆州大部分人马,驰援攻樊城,荆州空虚之际,荆州无备,可引一旅之师,驶往荆州,以奇计展开突袭,先灭烽火台,再行入城,则荆州之地重归东吴,尽在囊中之物也!”
吕蒙大喜,真良计也!
第二天,吕蒙上朝,递交辞职书,孙权不解其中奥妙,百般不肯,吕蒙执意辞职,孙权又见陆逊以眼神示意,遂即允之。
是夜,吕蒙拜见孙权,孙权召入,孙权谓吕蒙说道:“当初,周公瑾死荐鲁肃代任,鲁肃死,荐公代任,今公亦须要荐一个才举兼隆者取代于你,此为上计!”
吕蒙说道:“主公势必取荆州,若用主公看重的人,关羽必定有所提防。那陆逊,陆伯言,久未建功立业,其名,名不见经传,为无名之辈,主公乃用此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