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到无疑凝噎,转眼向刘辩作揖道:“大王,您一句话的事,我可以先准备兵马,随时都可以发兵!”
确实,自从刘辩夺下洛阳城开始,只带陈到一次,还是在长安西北截杀张济派出去的斥候。
此后,陈到一直守在这牟小城练兵,无聊的都快长毛了!
“即使陛下知晓,本王也不会派你去。”刘辩看向陈到,言语间不容置疑。
“大王偏心,每次都带他们,这次不派张辽,也该派徐晃了。”陈到说着,倍感委屈的都快哭出来了。
“如你所言,老虎终究要出笼,确实该派远、公明出兵。”刘辩嘴角微扬,饶有兴致的看向面色大变的陈到。
“大王你不能这样啊,做人得厚道……我不管,反正我要去,不去我……”
陈到正准备坐在地耍无赖,典韦忙道:“大王在前,不得无礼,快起来!”
“我……”陈到看了眼典韦,顺势甩开他伸来的手,“你们都是一伙的,只知道欺负我!!!”
无论刘辩去哪,典韦都会相随,自然是一伙的,也让陈到更加不爽。
“你……”典韦对此很是无语,却道:“大王不派你,自然有大王的用意,何况你还不知道大王想法。”
陈到闻言,转眼看向刘辩,却见大王正在用匕首割肉吃,一副漫不关心,与他无关的态度。
刘辩此时忍不住想笑,却又怕被陈到那厮看出来,否则更该撒泼耍无赖,甚至趁机‘要挟’多带一次。
殊不知,如果不是怕他坏事,真想每次都将他带在身边,毕竟过于欢乐,能够缓解无聊的生活。
当即,陈到连忙起身,快速整理一番衣服,十分乖巧的拱手道:“陈到乱了规矩,无意冲撞大王,还请大王恕罪!”
旋即,陈到连忙又说:“不知,大王对于此时,作何打算?”
“本王尚且不知,不过,如果需要发兵,一定……”
刘辩话音至此,刚好抬头撞陈到无渴望与期盼的目光,“容后再议。”
“大王,你……”陈到面色难看至极。
倘若面对的是典韦、张辽、徐晃他们,早动手了,一定!
做人不厚道,没有这样的。
好吧,忍了,谁让你是大王呢!
……
即使知晓袁术之举,刘辩也并未急着返回长安汇报。
相反,装作若无其事一般,继续前往宜阳、荥阳,先后面见徐晃、张辽。
半个月后,七月初。
刘辩前往河内郡的路,陛下的诏令到了,请洛阳王返回长安议事。
刘辩没有多问,当即率领队伍直奔长安,并路过洛阳之际,将伏寿留下。
前后经过七日之后,刘辩抵达长安。
未央宫。
经过武百官连番山呼,刘协的神色陷入凝重。
刘辩见状故作不解,作揖道:“陛下面色难看,可是染病了?”
一旁的小黄门不言语,只是静静的站着。
这时,刘协缓缓抬头,看向一脸疑惑与不解的王兄,“王兄啊,实不相瞒,淮南袁术那厮举起袁氏大旗,正在收纳门生,意图再次攻打扬州,寡人一时无法,只好将你唤回,商议对策。”
“举袁氏大旗,收纳门生?袁术此举,岂不是丧尽袁氏名望,行大逆不道之事?”刘辩依旧故作不解。
刘协叹息道:“袁术为何会有此举,已经不重要了,寡人眼下只想镇压他,否则若是引发黄巾之乱那等事,后果不堪设想啊!”
“陛下多虑了,区区袁术,岂能引发黄巾之乱那等事?陛下未免高估他了。”刘辩道。
“大王,您不要忘了,汝南是他袁术的老家!”
“袁氏是汝南望族,极其得民心。”
“是啊,倘若挥起大旗,揭竿而起的民众恐怕不止数万之多!”
顷刻间,殿数位官纷纷提示。
刘辩听到众人的话,转头再度看向刘希,“难怪!徐荣、朱儁,他们对此事怎么看?”
徐荣、朱儁是当朝宿将,行军打仗方面极具名望,小皇帝理应找他们询问对策。
不过,他们只是宿将,在新锐兵器、诡谲战法面前,远远不如刘辩一根小手指头!
“他们?哼……寡人能指望他们什么?”刘协反问,转念道:“王兄,说说你的看法。”
刘辩并未在徐荣、朱儁的事情纠缠下去,何况他也清楚根本原因。
刘辩朗声道:“按照眼下的情况来看,袁术试图举兵反击扬州,趁他尚未成气候,一举灭杀是最合适不过的。”
刘协与殿百官,面对刘辩的这句‘废话’,反而不敢反驳,只能继续听下去。
“按照地理位置,以及先前的战事,扬州唐瑁、刘繇理应首当其冲,毕竟此时皆因扬州之战而引发。
但是,扬州战事方歇,倘若此时发兵攻打,受苦吃罪的必然是万千无辜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