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过半。
城关下,一间四处通风的石头房内。
房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满面沉重的荀彧、杨修,站在门口。
衣着高贵、大气的何太后,满脸焦虑的站在地上,来回踱步。
伏寿、蔡琰、貂蝉三人身形婀娜,衣着素雅,站在榻外半丈,静静的看向榻上的刘辩。
坐在塌边的唐姬,刚为刘辩服下第二次汤药,正用绣有戏水鸳鸯的白色绢布,为刘辩擦去嘴角边的药渍。
殊不知,自从唐姬得知刘辩昏倒,直到此刻,双目一直赤红,却不敢落下伤心的泪水。
即使她不是弘农王妃,却已将自己当做弘农王的妻子。
除去何太后,唐姬的身份地位,当属弘农王后院女眷之中,言行举止最具分量的人。
故而,唐姬不敢将柔弱的一面展现出来,毕竟还有万千将士们在看着。
她要拿出女主人的姿态,不能给弘农王丢脸。
“几时了几时了?张机不是说,皇儿该醒了吗?他人呢?”何太后心情烦躁,冷眼看向荀彧和杨修。
“回太后的话。”荀彧作揖执礼,“田间多数将士身患寒热症,张机去诊病了。”
“他去诊病?他敢弃皇儿的性命于不顾!?好,好!”何太后愤怒至极,“太史慈,哀家命你现在带人去,将他斩首!”
“太后,不可啊太后!”顷刻间,荀彧和杨修双双跪地。
同时,伏寿、蔡琰与貂蝉随着唐姬跪地,“请太后收回此命。”
“荀彧!唐姬?你、你们好大的胆子,胆敢阻止哀家?”
何太后极为担心刘辩的安危,没想到他们竟敢阻止处罚张仲景,怎叫她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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