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开步子,踏上台阶。
叶梵天每走入一道宫门,身后的门便自动关上。
走入王宫之内,便是一尊鹿台天楼,一共有九十九层。
就为这个,纣王还受到比干、闻仲等好多大臣的非议和联名上书,可纣王,还是力排众议兴建了,死在这九十九层楼台边上的百姓不知多少。
这也成了纣王的血债之一。
从这九十九层楼台上去,依旧是一个人都没有,叶梵天不断走向高处,正是风雪不动声自寒,琼楼最高处,一人全身更是几乎结霜,仿佛冷到了极致!
“来啦……”纣王缓缓开口,身上的冰霜瞬间消散,一股磅礴恢弘的剑气化作九十九条真龙,飞舞在楼台之间,好不热闹。
叶梵天嗯了一声:“你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是么?梵天,好多年不见,本王在你这里还需想象?”纣王还是背对着叶梵天,一挥手,座位,酒杯自动飞了过来。
叶梵天随即坐下,坐在纣王的身后:“想象中,你应该是一荒淫无度、无道昏君,此时应该妖魔环绕,身处小人谗言之中,却不想……”
“却没想到,吾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事实上,我并不喜欢和那些人在一起,苏妲己身为千年妖狐,兼具九尾幻剑之力,是她误导了殷洪,以为我不知道?申公豹想以我大商为棋子,以蛮荒为棋盘,以成就自己的剑道,是他加害了比干,以为我不明白他的心思?”
“一些大臣们表明上和和闪善,匡扶正义,一心为百姓着想,实际上却蝇营狗苟,以为本王真看不穿?天下忠臣,也只有王叔比干,寥寥数人而已。我不去阻挠,也不解释,吾本就无需解释,每个人又都有自己的道,王叔魂留大商,也得其所愿。”纣王轻轻笑着,还是背对着叶梵天,举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果然如此,能成就剑道皇极大成,随时可突破剑帝之境的你,绝非糊涂蛋。”叶梵天嗯了一声,也喝下一杯酒。
“倒是你,我看不透了,在你七岁的时候,吾明明在你身上加了一道气运封锁,尔后你接收皇命,按理说此生都应在吾气运镇压之下,然而……然而……从什么时候,你跳出了这天地的棋局,做到了我和你父亲没能实现的事情?”纣王的声音有些缥缈了。
“他是怎么死的?”叶梵天随即反问道,一代剑主重生在少年叶梵天的身上,自然得帮他讨回公道。
“哦……他呀……”
说到叶战神,纣王忍不住再饮一杯:“他是我这辈子最好最好最好的兄弟,就算让我将整个大商送给他,我也丝毫不会犹豫。”
闻言,叶梵天有些意外,没有言语,他也喝了一杯。
“世人都想封王拜相,成就帝王,可我一出生就注定是帝王。然而,我却不开心,我曾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惨死在后宫尔虞我诈之中,看着心上的女孩儿被敌人夺走,只为摧毁我的剑道初心,本来,我最大的梦想是想称王之后,将这些人,天下所有负心之人全部杀光!杀光,杀光!”
说到这的时候,不管是谁,都丝毫不用质疑纣王的疯狂。
仿佛魔王一般,真的可以吞噬天下。
“可是,我却遇到你的父亲!从一起从军做对手,到一次次战斗,一次次浴血而生……我碰到了一个可以将后背毫无保留托付的人,我碰到了一颗无比滚烫的热血真心!他陪我征战四方,北面镇压妖族,西面镇压戎族和蛮族,南面屠杀百越,东面驱赶海族,创下这份前所未有的万古基业!”
“没有叶战神,就没有我帝辛如今称王的一切!他是我的兄弟,是我的手足,是我灵魂得以安放的居所,只要看到他,我便能守住自己的剑心,让自己做个好大王,做个好皇帝,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纣王说到这,语气从激动高昂,一点点转向悲凉和哀伤:“谁知……走得越高,就越发能看到这片天地的约束!就越发感觉到自身的无奈。”
骤然转过身,纣王眼中赤红如血:“从少年时,我便知道,从一开始,一步步走向王者,吾,一代大商帝君,竟也是天地的棋子!成就剑皇,无非是大了一点的棋子。”
“我不甘心,你的父亲叶战神也不甘心!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本王与蝼蚁,又有什么区别?我这一生,修剑风云,纵横四海,又到底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双手一挥,纣王叱咤风云,大喝苍天!
苍天之上,骤然雷霆巨怒,滚滚如雷,声音中,满是一代帝王的不甘心!被天地所束缚,被大商的气运所束缚,他一生都不可能走出大商,走出蛮荒界。
“所以你想轰碎这天地,想破开身上的枷锁,出去看看,证明自己的存在……”
叶梵天继续听着,应着,嗯道。
“或许吧……”
闻言,声音小了很多,纣王双眼流出血泪:“难道我没有这样的权利么?身为帝王,就要一辈子束缚在这里么?所以,本王和你父说了,他决定帮我,打开天道的束缚,然而……却失败了。临死前,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