邳军中军阵地。
高铭和苏安两人在两军阵前空地厮杀了不到八十回合,高铭因先前久战无力,此刻右臂被苏安一锤打成了肉泥。
高铭吃痛,眉头一皱,紧咬牙关,死不后退,单手持刀,继续迎了上去。
“哈哈哈,高铭小儿,汝之头颅,吾必取之。”苏安一战得势,大喜过望。手中混元锤轮动之间,更具神威。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邳彤派遣而来的传令兵来到阵中,将邳彤军令传给了孙阳、高俅二人。
孙阳两人听得军令,大惊失色,急忙命士兵鸣金收兵,整军奔赴右翼阵地。
正在和高铭大战的苏安不知其故,现在他见得自己即将要斩杀高铭,后方却敲响了鸣金收兵军令,顿时勃然大怒。
随即勒马后退几步,对着后方大喝道:“孙阳、高俅,尔等为何鸣金?”
孙阳急道:“苏将军,邳大人传令,让我等急速率军驰援右翼。此中军来犯之敌只不过是诱饵,现我军右翼遭到敌军重创,形式万分危急,容不得片刻耽搁。”
“混账!”
苏安听得解释,气的咬牙切齿。恶狠狠看了一眼几乎彻底无力的高铭,心中犹豫不决。
过得半响,苏安高呼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孙将军,高将军,你们可先率军前去我军右翼接应。待我杀了此贼,斩了那些乌合之众,届时我自会前去助阵接应。”
言罢,他不顾鸣金收兵之令,继续和高铭搏杀了起来。
孙阳连呼三声,苏安依旧置之不理。
无奈之下,孙阳和高俅只得领了所部兵马,急速奔赴右翼阵地。
陈崇瞧得局势发生变化,急忙点了四百将士从后退去,奔赴邳军左翼方向。
高铭在战马上连连喘了几口粗气,再次和苏安斗了几十来个回合。
到了最后,苏安一记重锤打在他的胸骨上。
高铭遭此雷霆一击,立马鲜血狂喷,跌落马下,无力起身,只得拼着最后一口气喃喃道:“王大人,公孙先生,末将已经完成任务,拖延敌军半个时辰有余。
可惜我现在已经无法亲眼见到我军大破邳军了,只望老天保佑,愿诸位父老能够顺利抵达豫州,过上安宁生活”
说完,他接连咳嗽数声,嘴角尽是鲜血流出。
没过一会儿,他闷哼一声,彻底身亡。
他麾下几个副将见得他因伤势过重力竭身亡,狼嚎大哭,悲呼不止,双眼通红。
随后,有一员副将见到苏安也要率军离去,遂把眼一横,对着剩余将士大吼道:“诸位将士,敌军奸诈,以车轮战将高铭将军击败。我等身为将军部下,自要替将军报仇雪恨,斩杀敌军。否则将军九泉之下岂能瞑目?”
剩余的四百将士听得言语,皆都怒火攻心,一同朝着邳彤中军大营杀了过去,要替高铭报仇。
苏安自然不惧,冷冷一哼,止住了撤离之势。然后把手一挥,让所部兵马全军杀出,和高铭部下四百将士混杀在了一起。
一战下来,苏安一方仗着人多势众,在仅仅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就将四百将士尽数斩杀。
杀完了这些人,他才算是把先前积攒下来的怒气泄去了大半。然后领着所部兵马,急速奔赴右翼阵地。
在邳军右翼阵地,子良率领的三千精兵几乎就在高铭叫阵孙阳三人的同时,他就已经率军抵达了目的地。
来到此地后,他暗中察看了一下阵地情况。
当见得敌军防守较弱,大部分兵力都被抽调到了中军阵地后,一阵大喜。
把手一挥,号角立马吹起,三千将士全军杀出。
顿时之间,那密密麻麻宛如蝗虫一般的箭羽,铺天盖地朝着邳军一方射了过去。
“给我杀”
子良狂吼一声,趁着敌人防备不及,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邳军挡在阵前的栅栏被战马冲开,子良领着士卒以闪电般的速度冲进阵地后,一通乱杀,放火焚烧各处营寨。
霎时间,整个右翼阵地火光冲天,喊杀声不绝于耳。
邳军右翼守将孙凤将军见得敌人忽然来袭,顿时大惊。
急急忙忙点了兵马,拼死抵挡。
他一见子良,勃然大怒道:“子良匹夫,你端的无耻,竟敢半夜前来偷营。若是你真有胆量,可敢和我真正一较高下?”
子良答道:“孙凤,你乃将死之人,也敢与我说教?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家知府邳彤中了我家军师公孙先生之调虎离山计。现在你军右翼士卒只有一两千,安能敌我?此番我定要斩你头颅,破你右翼阵地。你若想活命,可乖乖就地束手就擒。”
“混账!”
孙凤大怒,先让手下一个小兵抄后道前往邳彤军营报信,而后持斧拍马领军和子良大战一团。
子良深知此次任务重大,不是单个较量之时。于是虚晃一枪,躲开了孙凤双斧,然后让众将士一拥而上,围杀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