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上官凝萱换好一身漆黑夜行衣,穿过走廊,翻开走廊尽头窗口。纵身一跃,人已经稳稳当当落在了客栈后院一颗大树干上。
而后甩手一抖,一条丝带抛出,缠住树干,顺势而下。
跳出了走廊,人影融合在了夜色当中。身轻如燕,翻出了后院城墙,来到了大街一个角落。
她依附墙角,双目四下张望,当看到在一些阴暗角落有不少人影移动,立马心里通明。
这些人都是那些亡命团伙暗中监视之人,查探动静。
心中冷笑两声,也就朝着另外一个角落摸了过去,一点动静都没有。
偶尔夜间行人急匆匆走过,也只是感觉好似有一阵清风从身边吹过,并无其他不妥之处。
不消两三个时辰,她已经来到了城主府。
此刻城主府还是灯火通明,有不少士兵走来走去巡视。
上官凝萱定睛一看,看到门口不远处有一个熟悉人影,正是那陈崇两大心腹之一的张根。
遂捡起一个石子,朝着张根丢了过去。
张根毫无防备,被石子砸了个正着。
“谁?”
张根惊呼一声,急忙将目光投向了上官凝萱方向。
一看之下,看到了一位黑衣人对着自己挥手,顿时了然。
这时,其余士兵听得高喝,蜂拥而至,神色紧张,齐声问道:“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是刚刚一只小猫经过,发出了一些动静。你们且都散去,此地有我在,断然无事。”张根笑道。
“是,大人。”士兵们不疑有假,纷纷散去。
张根快步来到上官凝萱跟前,拱手道:“上官小姐,您怎的这身打扮?还半夜前来?不知有何事情?”
上官凝萱笑道:“这身行头好避人耳目,我居住之地暗中有不少好手盯着。若是不小心一些,也是个麻烦。你速速领我去见陈崇,我有事要和他说。”
“是,小姐。”张根领着上官凝萱穿过大门,来到内院,“上官小姐,我家大人料定这几日你们定有动静,因此特命我晚间值班等候,没想到你还真晚间来了。”
说话之间,两人到了内房。
张根站在门口敲了敲房门,对着里边道:“大人,上官小姐到了。”
在房间里的陈崇一惊,放下手中的纸笔,打开房门,将上官凝萱迎了进去。
待到坐定下来,陈崇问道:“上官小姐,不知王少爷有何吩咐要下官办理?”
上官凝萱回道:“我小叔子明日清晨想要一网打尽颍川城那些亡命团伙,你可速速挑选精兵良将前往天凤坡埋伏起来。
只等时辰一到,你们就一起杀出,务必要将那些亡命之徒全部杀死。在做事的时候让将士们小心一些,那些亡命之徒也有许多高手在那里查探布置。莫要惊动了他们,免得打草惊蛇。
杀了他们,取了人头之后,可大锣大鼓召集百姓,宣告事情,拉拢民心。当百姓见得这些匪徒团伙人头,定然民心齐聚。届时,我们和李忠兵马相见,也能得到不少助力。因此,这些匪徒就是我们祭旗之物,是我们战胜李忠之关键。”
陈崇听得言语,心里一惊。
这几日来王莽的布置都没和他沟通过,现在一听,深感骇然,“上官小姐,此事我定然安排妥当。保管那些亡命之徒有来无回,全部击杀。
那李忠派来攻城的兵马,驻扎在西城门几十里开外的祁阳山边区,今日下午他们还送来了战书。我刚刚正想着怎么安排,不料小姐你却是来了。”
“哦?他们下了战书?”上官凝萱轻轻笑了起来,“看来真是天助我也,他们来的正是时候。陈崇,你可接下战书,等明日汇聚了民心,后日就可出兵和他们一战。”
“好!”陈崇大喜,冷冷道:“我正要会会李忠那帮人,只是没有王少爷口谕,不敢擅专。这几日我大开粮仓接济百姓,同时还杀了许多军中兵痞示众,已经赢得了不少民心。只等明日亡命团伙人头一到,民心便可达到顶点。届时我们就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上官凝萱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且先回去。你可速速安排下去,莫要耽搁。”
话音落地,她人也就出了房门。趁着黑夜,复又朝着悦丰客栈方向摸了过去。
陈崇不敢怠慢,急命张根、李胜召集了军中数百个好手和神箭手,奔赴天凤坡埋伏。
一来一回,已经过去了五六个时辰,这时也已经到了清晨五时许。
上官凝萱从后院翻进,爬上了树,跳进了窗户,来到了走廊。
当她正要穿过王莽房间之时,忽然听到里面有动静。以为王莽两人已经起床,正在准备出门事宜。
一时好奇,也就附耳仔细听了起来。
一听之下,顿时脸色通红,心中剧烈跳动。愤愤不平低骂一声,也就进了房间,洗漱一番,换了衣衫。
约莫过得半个多时辰,她才当作没事人一样,重新来到王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