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却依然强撑着站在那里。
陈华大喇喇道:“也没什么,小姜叫我过来看看,听说京城有人用一种陌生文字让三皇子输了一块玉佩,过来长长见识而已。”
李封笑道:“原来是这样,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滕王阁的人跟兄长对上了?”
提到滕王阁,陈华总算想起那个白衣公子是谁了,这人叫墨冰,他和墨冰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眯眼朝墨冰望去,发现对方的手在微微发抖,陈华不动声色的道:“殿下,陈某有一事不解,不知殿下可否为某解惑?”
李封大度道:“兄长不要说解惑嘛,都是自家人,别那么客套。只要是我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华冷冷的看着墨冰道:“敢当面侮辱当朝郡主,按照我大齐律法,该当如何处置?”
李封想了想道:“得看程度吧,轻则流放充军,重则砍头,最为严重,便是有伤国体,得凌迟处死,家中男丁全部流放,女眷充入教坊司。”
墨冰脸色惨白,他又不是傻子,三皇子明摆着站在陈华那边,他根本无力回天。
陈华盯着墨冰道:“墨冰,你觉得本郡马之前打伤你滕王阁的人,可有不妥之处?”
墨冰后背冒冷汗,结结巴巴的道:“不知是郡主,还请郡马原谅,墨冰并未调查事情真相,见同窗被殴,有些情急,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请郡马爷大人有大量,放过墨冰。”
陈华摆摆手道:“读书人读的是圣贤书,首要的便是明辨是非,不问是非黑白,便随便站出来给人撑腰,你滕王阁的人可比不上楚地的岳麓书院和秦地的诗圣草堂呐!”
己方理亏,墨冰也只能让陈华去讽刺几句。
这次滕王阁的面子算是被他们给丢了,如何找回这个面子,就得看今天诗会的主要内容,是不是能够难住这个出身楚地却读过书的武将了。
为了使双方的面子都过得去,李封呵呵一笑,拉着陈华的手劝道:“算了,一点小事而已,别太动怒。”
陈华淡淡道:“人我已经打了,他要追究我就陪他玩下去,他不追究,自然什么事都没有。
对了,听小姜说有人敢给殿下出难题,敢问殿下,这人究竟是是什么来头?”
刚转身要带人离开的墨冰心中一凛,给三皇子出难题并且拿了三皇子贴身玉佩的人,正是他们滕王阁。
一年前滕王阁来了一个学识和水平谈吐都不逊色于墨冰的人,那位曾经是太学院院正的恩师不知怎么的,就十分信任这个人,现在那人在滕王阁内的地位,比起墨冰来只高不低。
这次拿走三皇子的玉佩,便是那个人出的损招。
不过那人的来历墨冰也不是很清楚,他从小就在滕王阁长大,对老师的话言听计从,故而才会给三皇子出难题。
三皇子不以为意的指了指慢慢往另外一个方向走的墨冰:“喏,你刚不是见到了么,便是滕王阁的人,这次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块石碑,石碑上的字,便是我自问读过不少书,也看不懂内容。
借着这个机会,就想请京城的能人异士过来看看,这石碑到底是什么意思。
滕王阁可是说了,只要本王在三日之内找到能看懂碑上文字的人,他们便将阁中一套《大礼》送给我。”
大礼是传承千年的著作,当年三大文人圣地鼎盛时期,岳麓书院存了半部、诗圣草堂存了半部,只有滕王阁存了一整套。
这种著作对一个王朝教化万民有莫大的作用,李封也是看上了大礼的作用,这才跟滕王阁墨冰赌这一把,没想到他身边的人都不认识这些如同蚯蚓一般的晦涩文字,反而把随身的玉佩给输了。
那玉佩乃是御赐,故而李封非赢回来不可。
滕王阁那边倒是开出了条件,如果三日之内找不到认识碑上文字的人,三皇子就得把一个御赐的庄园输给他们当学舍。
如果让皇帝之后李封不仅把每个人一块的御赐玉质腰牌给输了,还把御赐的园子给输了,李神通肯定会对李封印象大坏。
李封很清楚,这是因为上次他们三兄弟在李神通问话的时候,他展露了不该展露的能力的缘故。
不用想,滕王阁不是已经投靠了太子就是已经投靠了二皇子。
将事情的经过和心中的担忧跟陈华嘀咕完之后,李封命人将陈华领去看那块石碑。
在他眼中,陈华的能力比一般人要厉害许多,因为陈华年纪轻轻,就有姜元新这样学识渊博的弟子。
更何况陈华短短数年间南征北战,还去过漠北草原和南疆深山,知道的东西也多很多,也许有可能认识这些字。
陈华跑去一看石碑,顿时哑然失笑。
石碑上竟然写的是:东边有黄金,东边有美女,东边很神秘,占领东方的国度。
这些字京城的人不认识也是在所难免,因为这些字用的是大月氏的文字,而大月氏的文字,跟陈华前世所知道的英语十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