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门声之后正左拥右抱的洪生推开两个身上仅穿着薄纱衣的妖艳女子,顺手还在其中一个白花花的胸脯抹了一把,这才淫邪的笑着出去。
没有半点防备的洪生直接将门打开,一股巨力通过他的手传了过来,直接砸在他的腹部,将他砸飞出去四五丈远,还在地上拖行了数尺。
几个脸上蒙着黑巾的陌生人一个箭步窜进院中,最前面那个的刀刃直接搭在洪生脖子上:“你是洪生?”
洪生吓得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不是洪生,你们找错人了。”
来人冷哼一声,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有人将刀剑架在几个衣着单薄的风尘女子脖子上:“他是不是洪生?”
几个风尘女子都是雪染坊的,跟头牌花魁比有不小的距离,不过长相都十分不错,可毕竟是弱女子,哪里受得了这种恐吓,立马就把洪生的身份给暴露了:“对,他就是洪生,大爷别杀我。”..
“带走!”领头的人也不含糊,下令道。
洪生直接被带走,嘴巴里塞着破布条,身上也被绳索捆起来,等他再次看到光线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不过眼前的人,却让他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在路上他一直都觉得将自己掳走的人是叶天狼的人,还以为是叶天狼不愿意将他这个累赘留下,可是看到幕后主使,他的心凉了半截。
这个人便是洪赐,他的侄儿。
洪赐面带喜色,手中一把精巧的匕首不断的旋转着:“叔父近来可好啊?您可够不厚道的,漕帮发生这么大的事,您竟然在外面寻花问柳。”
洪生嘴巴被堵住,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呜叫个不停。
洪赐笑了笑,将他口中布条取下:“叔父有什么话要跟小侄交代?”
自知必死无疑的洪生惨然道:“成王败寇,我既然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我的家人是无辜的,他们也都是你的亲人,还请你看在我们之间有血脉联系的份上,放他们一条生路。”
洪赐淡淡道:“叔父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们是一家人,跟三当家和四当家比,咱们应该更亲才对。
叔父虽然做错了事,但是罪不至死,小侄又怎么可能加害于你呢!至于你的家人,我可是一点都没动过,毕竟都是洪家的人,同室操戈会让外人看笑话的。
不过叔父好像也不应该去找外人帮助吧!你我叔侄二人内斗,你找外人掺和,难道觉得漕帮在洪家手中不好,打算把漕帮卖给别人?”
洪生默然,他找叶天狼帮忙是因为叶天狼第一个承认他漕帮帮主的地位,也因为叶天狼是江南七大豪族中主意最多的一个。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洪赐找的人,比他找的人要有用,毕其功于一役,所有辛苦都付之东流了。
见洪生不说话,洪赐打了个响指,陈华从一旁的帷幕后走出,望着洪生笑道:“洪生,你想不到自己会变成一个阶下囚吧!说实话,我也想不到,当初不过是看在洪帮主的面子上救洪赐一命,没想到洪赐的本事这么大。
现在看来,洪赐比你更适合当漕帮的帮主,你放心去吧!”
洪生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看到陈华,他本来就绝望的心变得更加绝望了。
陈华挥手让稽查司的人将洪生带走,至于洪生的家人,洪赐会如何处理他不会插手,反正洪生是必须死。
一个稳定的漕帮,比一个动乱的漕帮更适合监控其他几个家族。
稽查司有一万种办法让洪生消失得无影无踪,解决掉了洪生这个小麻烦,接下来要解决的,自然是张必粗这个漕帮三当家。
张必粗手底下的人都很能打,因为他本身尚武,不喜欢用脑子,以前洪勋还清醒的时候压得住他,可现在的洪赐,却根本压不住这样一个三叔。
对付张必粗相对来说比较麻烦,这人虽然粗心,可是对自己的安全却十分看重,特别是洪赐当了漕帮帮主之后,他更是小心,每次出行身边都会跟着二三十号好手。
不过这也难不倒陈华,他手里有稽查司。
自从洪赐当了帮主,而洪生消失无踪之后,张必粗就感到心头不安,总觉得洪赐迟早有一天会对自己下手。
毕竟漕帮内部不少人都知道,洪生之所以能够成功谋权篡位,少不了他张必粗在中间掺和。
反倒是王宇安全一些,洪生对洪赐动手他只是保持中立,没有派人参与,而且洪生当帮主之后,王宇也依然保持以前的态度,不远不近的。
所以张必粗行事十分小心,不仅叮嘱手下兄弟小心行事不要让人抓护照把柄,自己也很少出门,一旦有事必须要他出去,他身边总会跟着不少人。
这日,张必粗正在家中听临时请来的戏班子唱大戏,一个心腹从外面进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张必粗粗大的眉毛紧紧皱起来,口中呢喃道:“稽查司,你们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那心腹摇头道:“没有啊!”
张必粗道:“叫上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