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脸色通红,不停的挣扎着,口中怒骂道:“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金桂完全被吓坏了,身上都没穿什么衣裳,本来就冷,再加上受了惊吓,浑身都在发抖。
看到这样子,刘青一阵心疼,奈何现在自己连自由都没有了,根本无法给金桂温暖的怀抱。
“还真别说,你的眼光真不差,看她的手,典型的十指不沾阳春水,跟你之前不是谁家的小姐就是侍妾。
你说,我要是把她的双手双脚都给剁了,然后把孩子给弄死,你刘家是不是要绝后了?
我可是听说刘大人家中那位,可是这么多年都没有下个蛋,你刘家绝后了,你家里那些人,也得树倒猢狲散。”陈华对刘青的话置若罔闻,依旧自顾自的道。
刘青脸色煞白,哆嗦道:“好好好,你要我怎么做我就做怎么做,你说,你说,我按照你说的做。
无非就是一死而且,求你不要伤害她。”
陈华意兴阑珊的道:“啧啧,我还以为你要坚持到半死不活的时候呢,怎么现在才这么点功夫就认怂了。
好,我可以不伤害你的家人,特别是这个你很在乎的姑娘,但是,我问你什么,你就必须如实回答。
如果我从你口中听不到一句实话,听到一句谎言,我就给这女人一刀。我手里面有一些证据,都是我自己查出来的,你自己看着办。
只要你让我满意了,我就放了你,我知道幕后的主使并不是你,拿你一个小小的兵部左侍郎的脑袋也没什么意思。”
“好!我说!”这次刘青没有半点犹豫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思,刘青变得老实了许多。
给了金桂一件保暖的衣裳,然后用之前的迷药将金桂再次弄晕过去,陈华搬了个椅子坐在刘青对面:“北狄那边的军械,是不是你经手送出去的?”
兵部左侍郎负责所有军械的发放,这些军械发放往往都是登记在册的,但是只要刘青把一些军械划掉,那就什么事都没有。
刘青老老实实道:“确实是我经手的,但是不是我送出去的,我只需要将这些登记在册的军械隐藏掉,然后在卷宗上不予显示,放在一个靠得住的地方,自然就有人来拿。”
“给了你多少银子?”陈华又问。
刘青道:“给的银子不是很多,这些年多多少少也给了一些,大概四五万两银子吧!”
陈华冷哼道:“区区一个从三品的兵部左侍郎,因为手里有点权力,竟然在短短数年时间内敛财数万,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看来,你背后的那些人,拿到手里的好处只会更多,用一条条边疆士卒的性命,换取这些阿堵物,你们的良心难道不会痛么?
这些白花花的银子上面,沾染了我边疆将士的鲜血,而你们这些王八犊子,竟然用这些银子去养外室。
哼,好,你继续说,这些年送出去的军械具体数量,你应该有本账吧!”
刘青把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有有有,东西就放在我家卧房的床下的暗格里面,你要要,去拿来就行了。”
陈华点点头道:“好,你还算有点态度,如果我在你家找不到你说的东西,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吧!”
刘青这个时候只想着保住自己心爱女人的性命,所以他不敢有丝毫怠慢:“你方安心,我绝对不敢有任何欺瞒。”
“下一个问题,你们领头的人是谁?是什么人,让你把这些军械单独拿出来的?他们怎么把军械运出去的?”陈华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询问。..
刘青脱口而出:“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他们只是让我把东西放在他们制定的地方,自然有人去接收。”
“他们?这个他们是谁?”陈阿虎一下就抓住了刘青话里面的要点。
竟然还不止一个人跟刘青说过?难道这背后还有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不成?
刘青一时心急说漏了嘴,有些慌张的道:“不不不,我什么都没说,是你听错了。”
陈华毫不犹豫一巴掌扇了过去:“别跟我打马虎眼,我问你什么你就老实回答。”
刘青不敢隐瞒:“的确有两个人跟我说过,一个是我的座师吏部尚书孔乾坤,还有一个是右都御史钱进。
每次来通知我把军械放在什么地方的,基本上都是钱进,我座师只是通知过一两次,都没有十分明显的说,只是告诉我一个地址,我自己想到将军械放到那里。
我听说他们是要把军械拿出去卖掉,至于卖给什么人,我真的不知道,可能他们卖去漠北了吧!不然你的袍泽怎么二回死在床子弩下面呢!”
陈华微微颔首,刘青的神态不似作伪,而且已经到了这不天梯,以刘青谨小慎微的性格,肯定想的是如何保命。
在生死面前,便是有再大的恩德,恐怕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像刘青这样的人,习惯畏首畏尾,办事小心翼翼,惜命的程度,可比一般人